如送去战场上磨练一下,以后也好为他冲锋陷阵。”
范增听豆一说两个儿子是废物,脸上满是尴尬;“既如此,范某就放心了。”他向豆一和杨义一抱拳;“贤侄,杨将军三位先用饭,范某去去就来。”
范增刚要出去,门口腾起一片白色雾气,从雾气中走出一位身穿袈裟,皮肤黝黑面容枯槁的和尚。
“海光……大师。”范增惊叫道。
“阿弥陀佛,范大人别来无恙啊?”海光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语气却不是很友善。
范增心想,这可如何是好,偏这时这老妖怪来我府中,莫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只能强做镇定,冲海光一抱拳;“大师一向可好。”
海光扫了一眼豆一他们,杨义和关瑶警惕的看着他,唯独豆一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饭。海光不禁好奇,像豆一这般年龄正是好奇的时候,却对他视若无睹;“哦?范大人家里有客人?”他满含深意盯着豆一。
“是………!”
范增还没说完,豆一抢白道;“别猜了,我就是那个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爸爸……?”海光默默念道。
豆一噗呲一笑;“哎!乖儿子,喊爸爸做什么?”
海光顿时恼羞成怒;“你敢戏耍本尊,今日就让我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说完一挥袍袖。
桌椅板凳就像活过来一样,扭曲变形舒展筋骨,杯盘茶盏哗啦啦掉在地上,丫鬟们惊叫着四散逃窜,杨义和关瑶慌忙躲开,拉架势准备动手,只有豆一像斗牛的骑士,任凭凳子怎么晃都不下来,。
范增大惊失色喊道;“大师住手,他们是范某的朋友。”
海光哪里肯听他的话,闭上眼睛双手捏决口念咒语。随着咒语声桌椅板凳开始咯咯吧吧的变成人形,像藤条一般扭曲缠绕。
关瑶抽出短剑向海光刺去,杨义也挥拳打过去,还未近身就被一股气浪掀飞出去撞在柱子上,口吐鲜血爬都爬不起来。
一旁的豆一还在与凳子变成的人纠缠,凳子人伸出触手想缠住他,刚碰到豆一像触电般闪开。豆一则在它身上乱摸乱抓,凳子人像怕痒一样发出阴森森的咯咯怪叫声。
其余凳子人快速来到关瑶和杨义面前伸出触手将他俩缠住,他俩每动一分触手便紧一些,一时间二人觉得憋闷异常。
范增惊慌失措,伸手拦在海光面前声音凄厉喊道;“大师住手,否则我范增立刻撞死在你面前。”
海光猛然睁开眼睛冷冷看着范增。见范增虽浑身颤抖却目光决绝,心想以后还要用到他,不好闹的太僵。收起护体罡气,也不管一旁与凳子人打闹的豆一,语气缓和问道;“我且问你,为何停止征调民夫前去助我开山挖洞?马正为何不在县衙,他去了哪里?”
范增见海光不再动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听了他的话却一头雾水;“大师这话从何说起,马大人应该就在县衙,他能去何处。再说范某也不曾下令停止征调民夫。”
“哦?”海光将信将疑;“丰德县衙内来了许多生面孔,皆是一问三不知,你是马正顶头上司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范增瞬间明白,这事肯定与杨义有关。他表面不露声色;“下官确是不知。不知大师可曾去妓院找过,马正父子均有此癖好?”
海光面色阴沉正要开口,就听豆一说;“喂!老和尚,别找了,马正和他儿子早被小爷我杀了,你不是法术高强吗?连这些你都不知道,装什么大瓣蒜?”
范增和海光俱是一惊扭头看向豆一,只见他手里拿着牛油火烛,一脸坏笑看着他俩,一旁的凳子人卷缩在墙边瑟瑟发抖,恐惧的看着豆一手里的牛油火烛。
海光怒道;“小东西,你说什么?”
豆一坏笑着不说话,猛然将火烛丢到凳子人身上,“哄”的一声凳子人燃起大火。发出“吱吱”怪叫声化一股黑烟飘散。
其他凳子桌子人立刻松开关瑶和杨义,随着一声声木器碰撞声,它们落在地上变回原来的样子。
海光怒不可遏;“娃娃,本尊今日定要取你性命。”说完一掌拍倒拦在身前的范增,向豆一逼近。
豆一笑笑,用手一指海光,凌空劈出一道闪电打在他身上。海光没有防备,被击出门外重重摔在地上,连吐几口血,慌忙一挥袍袖化雾散去。
豆一追到门外喃喃道;“果然不简单,逃的好快。”
他兴致黯然回到厅内,关瑶和杨义已经坐起身。关瑶还好,杨义瞪着眼睛张着嘴,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