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黑棍,应当就是那根玄磁棒吧,不知你们留意到没有,落入那罗云之手后,显得有些怪异……”秦姓披发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紧皱眉头说道。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萧老魔,相互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并未接话。萧老魔则是嘿嘿一笑,毫无避讳地道:
“听孙大头讲,此物件乃是一件魔器,先前它的历任主人,无一得以善终,后来被万佛宗封禁在净魔塔内。之后的事情你们都清楚,老夫就不再赘言了。”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将视线转向莲台中的罗云,眼中精芒微微闪烁,随后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在这时,萧老魔的声音再度幽幽响起:
“令狐酒鬼,这天柱峰罗云你怎么看?”
“以阵破阵,手段中规中矩,前期甚至还稍显生疏,怕是尚未得到阵法大家的指点,与那三位相较,此关倒是显得平淡无奇了,不过这第一关嘛,这炼丹手法倒是令人寻味……”一名从未开口说过话的酒糟鼻老者,凝视着莲台内的罗云,微微一迟疑,神色隐晦地评价道。
“哼!老狐狸!”
萧老魔冷哼一声,便又闭上了双目,不再言语。
“咦!他炼丹手法怎么这么眼熟?”那名与霓虹仙子立过赌约的虬须老者,望着莲台内一道身影,后知后觉道。
“南老怪的独门绝技穿丝手 ,能不眼熟嘛!”秦姓披发男子神秘一笑道。
“喔,不老峰真是好算计,两边都押宝,左右都是赢家。那木灵鼎恐怕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吧……”虬须老者斜了静竹几人一眼,怪声怪气道。
“金长老,请慎言!”静竹仙子闻言目光渐寒,冷声道。
“哈哈哈哈哈……”
虬须老者仰天大笑了片刻,突然抬手指着莲台中的罗云,目露鄙夷道:
“慎言?那请问静竹长老,那南老怪从不外传的穿丝手又怎么说?莫不是说那罗云,是他南家的女婿不成?”
静竹仙子一听此言,两道柳眉顿时倒竖了几分,但看着莲台中的一幕,眼神阴沉不定起来。
只见一处丹室内,罗云掐着怪异的法诀,手法娴熟,一道道五色灵力顺着指尖,有条不紊地击在丹鼎上,鼎下火焰熊熊,几粒莹亮的丹丸,在鼎口处旋转着上下浮动,虽然隔着禁制,仿若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之中的丹香。
“难道真如金长老所说,还是南老怪的两全之策,若是两峰联姻的话,也只有那名丹道天才之称的南琴了。”想到此处,静竹仙子神色一怔,随后嘴角微微一翘,便不再开口言语了。
此时,在莲台对面的不老峰上,从广场上赶来的白袍少女南琴,乖巧地静立在一名鹤发老妪的身旁。
她那明亮的眼眸中目露一丝哀怨之色,好几次都欲张口言语,却始终没有说出来,那紧蹙的眉头和微抿的嘴唇,无不显示出她内心的纠结与焦虑。
就在这时,只见那鹤发老妪用力一顿手中的碧绿玉杖,发出一声闷响,老妪长叹一口气,而后轻声说道:
“琴儿,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为木灵鼎之事而来的吧?”
南琴微微颔首,急切地说道:“师尊,徒儿想不明白,峰中长老怎么就把木灵鼎交给崔信了?”
老妪冷哼一声,神色严峻:“交给他?哼!还不是看在他那便宜师父的份上,他师父能来仙霞宗,可是萧老魔一手促成此事,可见两人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南琴一脸迷茫,追问道:“怪丹和尚,孙大头?”
老妪目光深邃,望向远处,缓缓说道:“嗯,峰中长老有意站队鹰嘴峰,又磨不开脸面,只能先交给崔信,让他在夺令会上被鹰嘴峰夺去,也算是给他们,留下了一点遮羞布罢了。”
南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徒儿听说,鹰嘴峰不是一直垂涎的是,我峰的紫龙丹丹方吗?峰中长老怎么把木灵鼎送了出去?”
老妪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
“紫龙丹作为流传下来的古丹方,灵材是何等的稀缺,而木灵鼎能提高两成的成丹率,孰轻孰重,鹰嘴峰早有打算。如今鹰嘴峰势头正劲,峰中长老为了卖份人情,干脆把木灵鼎送出了,妄想保留住紫龙丹丹方,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平息鹰嘴峰的觊觎之心吗?”
南琴面露担忧,焦急地说道:“那就不怕出意外吗?万一不是鹰嘴峰夺去了木灵鼎呢?”
老妪目光坚定,冷哼一声:“哼!你当那些老家伙白活这么多年吗?以崔信的境界,催动木灵鼎,能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