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赫心内震惊无比,面上却表现得嗤之以鼻。
“明将军可真会找原因,那不过是普通的项圈,你却说成了剧毒,大家请看!本殿下现在就把它拿在手中,可有半分中毒迹象?”
说罢,轩辕赫一把扯下那人脖子上的项圈,握在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症状。
围观众人全都睁大眼睛看着,对于明文举刚才所说的木头遇血会吐出毒刺,令人中毒身亡,是闻所未闻。
大家心里都很好奇,到底是真是假?
就连云纤也没有见过此毒,确切说是没有听闻还有这种奇木,不过她相信明文举定是找到了其中原因。
其实明文举也不认识什么奇木,更不知有毒。
刚才滴血时,光滑的项圈上冒出细小的尖刺,就像人体皮肤上的绒毛,虽然细微,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结合死者状态,由此而推断出来的。
看着轩辕赫将项圈握在手里,淡淡笑道:
“血液滴入奇木的瞬间,吐出小刺时才有剧毒,小刺不见,毒素便消失了,要不然,太子殿下拿着它滴上一滴血试试看?”
滴上血,那自己岂不是没有命在了?
轩辕赫心中暗骂,难怪说这小子不好杀,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被他找出了死因,这下可怎么办?
不滴血验证,便证明他所言属实,北戎国岂不是闹出个大笑话。
轩辕赫忽然放声大笑,“本太子的血是随便能放的吗?无稽之谈,人是与你在比武中死去的,贵国就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说完,手中的项圈抛出,一掌轰成了碎末。
明文举静静看着,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轩辕太子,你的此举正好印证了本将军之前所说,国宴上故意提出比武助兴,又列出所谓的彩头,
胜了,你们获得名声赢得好处,输了,便让选手去死,如此一来,怎么都是赚了,还能借此挑起战事,赖掉三年停战协议。
北戎国打的一手好算盘,只不过百密一疏,邪不压正,因为尸体一样会说话。”
围观众人,包括不明真相的那三国使臣,眼睛和耳朵都不是白长的。
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要销毁那项圈?
一旁的秦锦年早就看不下去了,一步走到近前,目光直视北戎太子。
“这就是北戎国一贯的行事作风吗?实力不行就玩手段,事情败露便销毁证据,还要倒打一耙,你们的脸皮可真厚!输不起就别来挑衅。
按之前讲好的,彩头加倍哦,那就是每一国出两千匹战马,两个月后便要送到。”
其他三国一听不干了,两千匹战马可不是小数目,若是送过来,大央国的战力岂不是更强于他们了?
而且这一切都是北戎国的主意,他们凭什么要跟着受罚?
东隅国皇子眯了眯眼,若不是北戎太子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赢,并许下诸多好处,又怎会积极配合他?
“发生这样的事,东隅国并不知情,因此不会送出两千匹战马。”
西凉和南诏一看,也赶紧表态,此事都是北戎国自己搞出来的,与他们无关,自然不会拿出两千匹战马来。
轩辕太子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这些人,还没有确定最后的输局,他们便转变了方向。
如果北戎今天胜了,好处一样不会少拿,输了就连忙撇清关系。
果然所谓的联合,都是在利益足够大的基础上,否则各国之间永远只能是对立关系。
“不要仗着是大国就咄咄逼人,刚才只是一气之下毁掉了那东西,反正我的人是在比武中死去的。
使臣死在贵国,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轩辕赫觉得他只要一口咬定,没有实证,看他们能如何?他才不会给大央送来两千匹战马。
坐在上面的凌景傲终于开口了,“北戎太子,我大央向来讲究以和为贵,但也绝不容忍任何形式的欺骗与诡计。
若不是心虚,为何要毁掉那东西?这场比武就是你们输了。
我希望北戎国言出必行,否则很可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语气虽平和,却字字有力。
轩辕赫抬起头面带微笑,“陛下这是在威胁我吗?你们拿不出实质证据,本太子就不认输,贵国能把我如何?本太子想知道更大的代价是什么?
打仗吗?北戎国向来都不怕打仗,打了那么多年还不是有输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