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军悄悄潜入大央军营帐区,他们手持短刃,全身不是战袍而是黑色的便衣,与黑暗融为一体,犹如鬼魅般穿行在帐篷间。
期待一场轻松的屠杀,如此也能一雪昨日之耻。
然而,当他们全部进入帐区,掀开第一顶帐篷时,眼前情景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帐内士兵根本没有昏睡,反而全副武装,精神饱满,似乎正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不好,中计了,快撤退!”北戎将领大喝一声。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可惜想要撤离已经迟了,
四周突然亮起一片火光,矗立在他们眼前的帐篷瞬息间好像消失了,视野中只剩火光和杀过来的人影。
本能地对着人影挥舞手中兵器,却不想成了刀下亡魂。
明文举深谙兵法之道,并精通阵法。
此次大央军所扎下的营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按照一种精妙的阵法排列布置而成,这种阵法能够有效地迷惑敌人,关键时刻可发挥出巨大威力。
本以为对方中了迷魂药,才敢以同样兵力摸索过来,却不曾想人家根本就没有中药迹象。
知晓中计,便会心生慌乱,何况还是处在一种迷惑阵法中?
在火光与喊杀声中,北戎军很快陷入绝境。
明文举站在高处,望着陷入混乱的北戎军。
他布置的这个营帐阵法,一旦启动便会让敌军陷入恐慌之中,从而无法组织有效反击,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动挨杀,死亡的命运。
目光迅速捕捉到云世子的身影,可能没想到会发生眼前一幕,整个人好似陷入一种迷茫与惊愕交织的不明状态中。
有一会儿,身形猛然一展,冲进人群,加入到砍杀北戎军的行列中。
明文举眯了眯眼,这是怕暴露自己做给大央军看的?
想到此,双脚轻点,身轻如燕地从高处跃下,他的目标明确,就是要生擒北戎军的将领,今夜带队将领并不是朱子昂。
即将得手之际,却被云世子抢先一步,寒芒掠过,一刀毙命。
明文举心中微怒,喊了一声:“抓几个活口。”
转向云仲武,“世子这次不要再和我抢了。”说完,向不远处一个北戎将士抓去。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没用多久便结束了。
看着遍地尸体,流出的鲜红血液,明文举的心情颇为沉重、复杂。
战争是残酷的,正是因为这种残酷,才更加凸显了和平的宝贵,因此,他期待这一切能尽快结束,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借着火光开始清理现场。
中军大帐内,被捉活口的有四人。
明文举开始挨个审问,这四人仿佛商量好了,无论怎么问,就是闭紧嘴巴不说话。
只好选择一人,塞进口中一个黑色药丸,痛痒难耐下,那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听……将领说,你们,这边中了迷魂药,过来偷袭可杀个痛快,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帐内,大大小小的将领有几十人,这话听的清楚,不由一惊,军中何时出现了奸细?
云世子也在帐内,他想不明白,明明药已经投放到水里,做饭用的就是那水,为何将士们吃完饭会没有反应,难道明文举早就准备好了解药?
想到此,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迅速传遍全身,自认完美的计划,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想到他不好对付,却没想到会如此难缠。
来时还雄心壮志,信誓旦旦保证,绝对会给明文举致命一击,然后将他狠狠踩在脚下,夺下兵权。
现实却是如此的不给自己长脸,来到北疆几天,不仅融入不到军中,还处处碰壁。
经此一事,以后再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对他下手,得赶紧寻思一个恰当借口返回京城,以免继续在这里,处处碰壁,最后有可能连性命不保。
寻思间,明文举的声音响在耳边。
“今日本将军接到消息,有人往山里的水井投放不明之物,便怀疑是下毒,李副将和几个士兵亲自试喝了那水,两个时辰后出现身体乏力,提不起精神,昏昏欲睡的感觉。
将士们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我提前备好了解药放在吃食中。
晚饭后到现在,刚好过去两个时辰,敌军便来偷袭,毫无疑问,军中出现了奸细,为了尽快将那人揪出来,立刻集结众将士。”
众将领闻言不敢怠慢,匆匆走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