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假扮咱们东厂的番子提前混进了天牢。”
曹正淳一怔,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祥之感,冷声道:“假扮东厂之人意欲何为?”
皮啸天低声解释道:“卑职怀疑,太后被那些假冒者劫持并藏在此处。”
曹正淳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该死,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账居然敢如此设计本督主?”
“目前尚未确定,属下不敢轻举妄动。”皮啸天小心应答。
曹正淳眸色冷厉,“但愿这仅是你的臆测罢了。”冷冷甩下一句话后,他大步迈进了甲区大狱。
朱无视和苏尘一路无言,默然行至天牢的第九层。
“麻烦事。”
苏尘跟着朱无视步入第九层,心中暗暗发愁,花道常还在里面,若朱无视一眼看穿她的伪装,势必惹来麻烦。
进入大狱,朱无视站定,冷冷喊道:“出来!”
苏尘目光扫向四周,最终凝视向石碑处的阴影中,一道微弱的气息藏在石碑之后。
花道常一瘸一拐地现身出来,见到朱无视,她脸色刹那间白得如纸。
“这位是李常,和我一样是天牢狱卒,也帮过太后。”苏尘平静地介绍道。
朱无视冷眼扫过花道常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地上三具尸体,花道常则如惊弓之鸟般站在石碑旁,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东厂督主曹正淳匆匆赶至。
曹正淳见到朱无视微微一怔,而后注意到地上的三具尸体,脸色骤变——那些尸体穿的赫然是东厂的黑衣卫队服饰。
“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杂种敢陷害本督主!”曹正淳暴怒道,随即猛然出掌,一股炽烈掌劲瞬间笼罩了地上三具尸体。
刹那间,尸体如化为灰烬般消散,仿佛从未存在。
“这一掌当真霸道。”
苏尘暗自惊叹,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与憧憬。
花道常扶着石碑,心中惊骇难平,目光中尽是畏惧。
“竟在本侯面前毁尸灭迹,曹督主倒是好胆色。”朱无视语气冷淡道。
曹正淳表情一僵,眼中露出些许尴尬,继而像是想到什么,盯着朱无视问道:“朱铁蛋,你怎不阻止?”
朱无视淡然一笑,“你急着销毁证据,本侯何须干涉?”
曹正淳闻言面色变幻,愤然道:“你就是在算计本督主!”
朱无视冷哼,“毁尸灭迹的是你自己,本侯只是旁观罢了。曹督主,急功近利终会搬石砸脚。”
曹正淳冷哼一声,阴沉目光落到花道常身上,沉声问:“你是什么人?”
“她叫李常,天牢狱卒,协助营救太后立下了功劳。”苏尘解释道。
花道常低垂眼眸,脸色发白,心中却隐隐感到这两位人物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
“那你又是谁?”曹正淳目光转向苏尘,冷冷质问。
“苏尘,天牢狱卒。”苏尘简单答道。
“就凭你一介狱卒,竟能救出太后?”曹正淳眼神微冷。
“机缘巧合罢了。”苏尘言简意赅。
“那这三个假扮成东厂番子的贼人是你所杀?”曹正淳再度发问,目光锐利。
朱无视的视线也投向苏尘,带着探寻的意味。
苏尘点头道:“为救太后,出手无可避免。”
“真是你杀的?”朱无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苏尘微微颔首,“直到见到太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挺能打。”
花道常听得暗自撇嘴。
“他们临死前有无留下什么话?”曹正淳追问,他对此小狱卒的身手并无兴趣,反倒在意是否有遗言留下。
苏尘略作沉吟道:“他们提到过东厂,太后应该也听到。”
“说的是什么?”曹正淳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朱无视微微眯眼注视苏尘,静待他的回答。
花道常回忆间,目光中浮现一丝古怪。
苏尘不紧不慢地复述:“他们临死前说,‘东厂算什么东西’。”
曹正淳闻言一怔,随即怒色渐消,露出一丝喜意,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这些贼子当着太后面承认了自己并非东厂中人!”
想到这里,曹正淳神色稍缓,脸上露出几分轻松。
“即便他们不是东厂人,你们东厂亦难辞其咎。”朱无视淡淡道,目光瞥向大狱深处。
曹正淳脸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