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太后强调道:“这画的是南王世子朱厚运,苏千户来找哀家,就是要说这件事。”
“朱厚运?”刘瑾忍不住看了眼苏尘,眉头皱起。
朱厚照盯着画像,双眼渐渐眯起,脑海里浮现了咸安宫里的替身傀儡…朱运。
“朱运,朱厚运…”朱厚照心里泛起了几分疑虑。
“陛下在此,苏千户,你继续说吧。”太后看向苏尘,声音温和。
朱厚照、刘瑾皆是看向了苏尘。
“画像上的男子,臣在宫里见过两次。”苏尘开口道,“第一次,臣把他打成了猪头;第二次,臣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
朱厚照脸色直接僵住了,旋即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
太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自家这位陛下,曾隐藏身份,先后试探过苏尘的实力。
刘瑾则有点懵,没听懂。
“臣是在昨天下午发现的这张画像,原本以为是那个被臣打成猪头的宫里人,没想到,一经审问,竟然是南王世子朱厚运。”苏尘继续,“按照证人的口供,朱厚运酒后放言,他马上就能当皇帝了。”
话音落下,
寝殿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原本朱厚照还暗自咬牙,不满苏尘口中的‘猪头’,等听到最后一句,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寒冷。
太后、刘瑾的脸色也均是一变。
“什么意思?”朱厚照盯着苏尘,声音冷冽如冰。
苏尘声音平缓依旧,“朱厚运自称,他的长相跟当今陛下一模一样,只要他能够进宫,便能取而代之。”
“呵,他想取代朕?”朱厚照狞笑。
刘瑾额上冒出了冷汗,脑海里浮现了咸安宫里的替身傀儡…朱运。
“该死的,那朱运该不会就是朱厚运吧?”刘瑾头皮发麻,要是朱运真的就是朱厚运的话,那这可是大阴谋啊!
苏尘瞥了眼床帘内的朱厚照,“臣之所以能够查到朱厚运,是因为他曾夜宿醉仙楼,并未花费一厘一毫的银子。”
“嗯?”朱厚照脸色顿变。
刘瑾的脸色也变了,基本确定,咸安宫里的朱运,就是朱厚运。
“夜宿醉仙楼没花银子…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太后疑惑问道。
“关于醉仙楼的事,还是让刘厂公来说吧,陛下已经将醉仙楼的案子,交给了刘厂公。”苏尘瞥了眼刘瑾,淡淡道,“想来刘厂公一定已经将案子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刘瑾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连忙道:“苏大人说笑了,咱家才刚接手案子,还没来得及查呢。”
“哦?刚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苏尘眉梢轻挑,悠悠道,“就在刚刚,刘厂公亲自下令,要杀了臣带来的证人。”
朱厚照皱眉,看了眼刘瑾,“怎么回事?”
刘瑾额上浸出了冷汗,“咱家…咱家…不知道那花魁是证人。”
说到最后,语气虚到了极点。
“刘厂公说笑了,本官一直在提醒刘厂公,她是证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苏尘毫不客气的补刀。
刘瑾暗瞪了眼苏尘,心里恨的不行。
当时这混账可完全没提朱厚运的事,他只以为那花魁仅仅是来指认客氏的呢。
“够了。”朱厚照一脸烦躁,“苏千户,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客氏了。
替身傀儡是朱运,还是南王世子朱厚运…这完全是两种概念!
“在醉仙楼白嫖,白嫖的还是醉仙楼的花魁,他和醉仙楼的关系必定非比寻常。”苏尘淡淡道。
朱厚照眼里闪过一抹阴翳。
“诸葛小花说,朱厚运已经死在了鬼街。”太后蹙眉说道。
苏尘脑海里闪过假朱厚运的模样,那里是万鬼楼,鬼街爆炸的中心,假朱厚运的尸体,必定已经炸成了尘渣。
“朱厚运死在鬼街,南王便有理由离开封地,来京城了。”苏尘说着,又道,“当然,这仅仅是臣的猜测,也有可能是臣太过紧张,有些风声鹤唳。”
朱厚照、刘瑾都沉默了。
他们都已亲眼见到过朱运,并不认为苏尘是在风声鹤唳。
太后蹙眉,沉声说道:“苏千户,你初入官场,可能还不懂,没有十足的证据,是不能随意怀疑藩王的。”
“臣确实不懂。”苏尘没有辩解什么,他终究没有见过朱厚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