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顾念妇人鄙陋,恐不识辞义,还请老先生说的浅显易懂些,好日后拿来教导小儿才是。”
韩母也是连忙笑着附和道“是!是!是!老先生刚才的话可深奥着呢!”
老者笑曰:“好!好!好!先前老夫所言皆可当虚言才是,不过是江湖术士谋生的伎俩罢了!”
两位母亲听罢,不禁瞠目结舌,明明觉得老者说的很准,说的很有道理,觉得不像是骗人的把戏,况且老者也不多要钱,因此两位母亲诧异到一时没了反应。
老者见状,笑道:“如若这生辰八字算作天命又当如何?”
两位母亲闻言一头雾水,竟又一时语塞,四目相对不知如何作答。
“所谓天、地、人三才,‘天命’这一项不过占三成力也!如能勤勉不懈的做好‘人’的这一项,可占四成力也,得之可抵天命!所谓‘地’者,机运也,也占三成力,再得之,可胜天命!”
老者言辞显得有些激昂道,“反言之,再好的生辰八字,若是不能勤勉努力,也不过是废材也!如此,天命即便再好,又怎能胜任!”
未及两位母亲反应过来,老者又曰:“那么到底为何要算命?当然是为了断病也,治病之道,便是自我修行之道!知晓这个道理,那么天命便不可畏矣,后生尤可畏也!”
李夫人恍然大悟,应道:“如此说来,人的命运便还在自己手里,至少也有四成在自己手里,那么把这四成尽力做好,便算是尽人事,安天命了!”
老者抚须大笑:“李夫人是聪慧之人!这命理之言皆为虚,后天之教导,以及自我修行才为实,虚不可掌而实可握,老夫言尽于此了!”
两位母亲皆深深拜服老者,原本以为老者仅仅是个江湖术士,想着花钱寻个心理踏实罢了,不想竟遇到了大智大德之人,于是对老者佩服不已,连连称赞!
原来人生并没有什么固定的人生剧本,如果要说有,那么这个剧本也是由自己一笔一划写的!且看那三个小孩日后如何谱写自己的剧本!
临别时小燕芸得到老者所赠的灯笼,开心不已!两位母亲拜别老者出了寺庙,回家路上不由得探讨着老者的话,一时回味无穷,感觉不枉此行。殊不知此后教儿育女便多了份大智慧,然尚不知老者姓甚名谁!
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李夫人才突然想起来忘了请老者顺便给燕芸也看看八字了,其这原因有二。
一来是李夫人对老者的话听的太过入神,把女儿给忘了。二来是李夫人和李侯一样,素来喜欢女儿,重视儿子,关键时候就把女儿给忘却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人之常情!
……
话说三个孩子来到雍凉,在雍都没待上几天,就被李侯带到了北地军营,此地正是雍凉将士每次出击西胡的大本营。
刚开始几天在雍都的生活自然比不上在皇城,可如今到了北地军营,这里的生活便更比不上雍都了。
天气渐渐入冬了,三个小孩在这西北苦寒之地吹着西北风,吃着窝窝头,心里想着家中的鸡汤美味,难受啊,长这么大哪吃过这样的苦啊。
小辰羽还好,从小就生在乡下,有过饥不饱腹的记忆,就是西北之地的干冷天气着实不好受,可见到这里的将士们个个铮铮铁骨,以及他们马上驰骋的英姿,不由心生佩服和向往。
由其每当小辰羽见到义父身着金甲,更是觉得热血沸腾,觉得大丈夫好男儿当如此!于是乎身处苦寒之地,却不觉得心苦。
小燕宁自幼生活当然比辰羽要好,李侯被皇帝封爵后,在皇城北郊亦有皇帝赏赐的近百亩农田,这些田地每年不需要交税,但要将田地租与佃户,于是需要人来管理这些佃户,而这个管理之人就是燕宁的父亲李铭革,即李侯的亲弟弟。
这每年田里的收成,都是李侯弟弟向李夫人汇报并交付的,这等差事,多多少少会有吃回扣等舞弊行为,李夫人也是知道的,只不过碍于李侯和老太太的情面,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想着家和万事兴,莫让别人家看笑话。
由此可以看出,李侯作为李家的顶梁柱,在经济上算是关照了二房,因此燕宁自幼对李侯这个伯父极为尊重。
作为李家二房,在皇城虽然比不上世家贵族,但生活上也算宽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毕竟是靠依附得来的生计,因此二房和大房相处自然少了些许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