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也似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是事出有因了?我事后会查实这一点的,但仅凭这些,让我完全相信你们,还不足够。”
“还请顾大人指教。”
“最简单的,你们这些常年跟骆兆青打交道的暗线,绝对不仅只是你们两人而已,州府中怕也是大有人在。
这么些年中,偶有些一同共事的,你们说出名字来,教中顷刻间便能够查证。
老实说吧,这样子既能够证实你们的身份,二来,骆兆青在州府失势,是由我代掌教行事,补上的他的位置,很多他昔年布置下来的势力和渠道,我也得一点点接管到手上来。
如今交替的仓促,许多事儿要么没想起来,要么还没来得及做,正巧
这会儿,由你来开这个头,咱们也算是有序的交接一下工作。
总好过来日再想起了他们来,又没有中间人做牵系,接触难免生硬,一个不慎,还要让这些对圣教有功之人蒙受攻伐,甚至是诞生流血事件……”
这样的要求,老实说,很不合暗线的行事准则。
只是这一刻,在两人的犹豫之中,顾清寒和曾允合那审视的目光像是有了真实且具体的力量。
终于。
在这样短暂的沉默之中。
始终没怎么说过话的副驾驶,忽地开口,蹦出了一个地址,也一个名字。
而顺着这一个由头,一人为主,一人补充着。
几乎顷刻间,数十个名字和地址从他们的口中被准确的说出。
这些人中,有些是骆兆青的布置,有些则是所谓的教主亲掌的暗线,但是因为少年教主那一以贯之的隐秘至上的行事风格,这些暗线的消息仍旧是透过州府之中的几个首领的渠道传递到他那里去。
这些人,有些是和他们一同在骆兆青手下共过事,有些则是在其余几位首领那里共过事情。
拔出萝卜带出泥。
无声息间,顾清寒回头,和曾允合对视了一眼。
这满室的卷宗可以让顾清寒掌握这些年中在“明面上”,圣教中各个派系的所作所为,少年教主在这一过程中的诸多布置,甚至是亲手写过的密信。
这些都能够让顾清寒尽快从编织谎言和唬人的虚浮状态,一点点真的掌握住圣教在州府的权柄关隘。
并且借由着那些安排和吩咐的脉络,渐渐地构建起一个谨慎、隐秘、多疑且狠辣的少年教主的具体且真实的形象。
而此刻,再借由着这两人,他们就已经掌握了圣教暗线的一部分,再借由着那几十个人的名单,他们便可以将那最隐秘的一面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再加上,曾允合已经将颂圣教列位先圣还阳的过程推动到了遴选第三批次天骄武者躯壳的程度了。
有着接引还阳的恩义在,这些还阳的先圣也将成为他们俩天然的盟友。
牢稳的如同罗网也似的构架已经在一点点的支撑起来了。
顾清寒这才将目光落到了手中的信封上面。
这一次,她没有过问任何人,就这样当着两人的面,很是自然顺畅的将信封拆开了。
这更不合规矩了。
原地里,有青年人正准备开口劝阻。
可是嘴巴仅仅只是半张着,他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今日不合规矩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桩。
如今是他们在谋求眼前之人的信任,以便在州府的圣教势力格局动荡的情况下,顺利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
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也正在他们俩如此思量着的时候,顾清寒便已经将信笺上的内容仔细的阅读完毕了。
她很罕见的露出了十分惊诧的神情面容来。
“这上面说的是真的?”
闻言,反而是两人一头雾水。
“回禀顾大人,一条隐秘暗线的启动,层层之间互不联系,书写密信者另有其人,我们兄弟俩只管着送信而已,甚至这中间还有负责将信封从营中送到后勤来的。
可谓是环环相扣之间,彼此谁也不认识谁。
更不要说是信件的内容了,我们实在不知道营中的教内弟兄写了些什么。”
在司机看来,顾清寒比昔日的骆兆青还要多疑。
这会儿,只怕她正是故意这样开口问询,故意来诈唬两人。
果然,话音落下时,顾清寒脸上故意露出的惊诧神色一点点的收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