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咱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北海的百姓生生的在那儿受苦。”
“咱家如今也没啥大本事儿,也就种庄稼的本事儿还算拿得出手,那就把这本事儿用好,多种些庄稼。
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大历的哪个地方又不幸遭遇了天灾,又或者,在哪座大山间,还有那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人家,若是碰巧了,让咱遇上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小小希望,咱家还能有帮助他们的能力。”
话落,所有人都被这一席话给惊着了。
没有人能想到,这么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想到的,居然比身为男子或成人的他们还要远、还要多!
就连作为皇族子弟的欧阳逸云,听后也不免夸上一句:“小小心怀天下!”
心怀天下?
李筱笑笑,道:“小小可没有心怀天下,我只是个小姑娘家,最是感情用事,所以,也见不得那些让人难受的事儿,只想着,尽自己的力,让那些会让人难受的事儿能少一些便少一些吧!”
在这种封建皇权时代,‘心怀天下’这种称赞,她可不敢受,指不定带来的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李筱也仅仅是因为前世的自己也经历过天灾,也接受过社会的帮助,才想着在这个时代,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李筱又发挥了她的撒娇本事:“爹爹,咱就把两个庄子都买了呗,反正欧阳哥哥也都买下了,王府也不缺这么个小庄子,留着多浪费?”
欧阳逸云:……虽确实是不缺,但是王府也不会浪费啊,不要给我,哦不,给王府抹黑呀!
李大山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惯是受不住自家闺女撒娇的,闻言,牙一咬,就很干脆的应了一声“好”。
看得一旁的李缘是无奈又好笑,自家相公,这是闺女说啥啥都应!若是日后闺女说要嫁人了,看他还能如此干脆不!
那自然是不能的,不仅不能,他一个几十岁的大男人,还哭唧唧的跟女儿学撒娇,为此,欧阳逸云可是急的不行。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且回到当下。
欧阳逸云自然是乐意李筱两个庄子都收下的,定下之后,众人也就直接前往府衙进行文书交接及备案。
直到拿到了两张地契,又从欧阳逸云手中接过庄子里农户的一些契书,李筱才想起来问价钱。
“对了,欧阳哥哥,两个庄子一共多少钱?”
欧阳逸云闻言,一愣,张口就想说“不用钱”,但李筱像是知道他所想一般,直接开口截了话。
“可别与我说不用钱啊,一码归一码,该给钱的,那就得给钱,否则,日后可不敢找你帮忙了!”
欧阳逸云闻言,一噎,想了想,有些不情愿的道:“当初买这两个庄子,小的一千两,大的四千两,种下的种子都是自家的,你就给五千两好了。”
李大山几人闻言,不由得咋舌,天呐,这京城城郊的庄子就是值钱!
李筱却是眯着眼盯着欧阳逸云好一会儿,见他眼神有些躲闪,便知道他这是把价钱往低了说了。
不过想了想,也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好意,终究还是受了。
将手里的地契等东西交给了自家爹爹,李筱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一个鼓鼓的荷包。
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儿,数了五张千两的银票,然后一副‘姐很有钱’的样儿,递给了欧阳逸云。
欧阳逸云也是上道,接过银票后还很配合的演着:“谢谢小小老板光顾,下次您再来!”
看得众人是哈哈大笑。
因为欧阳逸云帮着解决了庄子的事儿,李筱老板大手一挥,便在吉祥酒楼请欧阳逸云一起吃个午饭。
饭后,李筱当着爹娘的面儿,跟欧阳逸云提起买人的事儿。
“这事儿我一早也替你…们家想着了,”欧阳逸云差点儿嘴瓢,轻咳了声后,继续道。
“李大哥明年春便参加春闱,若是顺利,或是会留京做个京官也不一定,且不说李大哥,李三哥这边,已经是从六品的工部员外郎了,不管高低也是个京官,往后定然也是要与同僚有所往来。”
“李家现在虽还不能比之京中勋贵,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也要做好成为高门的准备,所以,府中下人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管家。”
欧阳逸云说这话,倒也不怕高壮多想,因为他知道,李筱一开始就是打算让高壮管理庄子。
“一府管家,细心、严谨、能言会道这都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