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真的。”店老板低下目光,哈腰点背道:“若不是见到贵人,我也是不会信的。”
真是生来就注定大富大贵。
哪像他们老百姓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忙碌,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铜板。
店老板心中即是羡慕又是妒忌。
云骧觉得他眼神有异,看自己怪怪的。
寻思自己脸上是不是有花。
“不要吃这么慢。”云骧见少女夹着面条一口口吃得慢慢吞吞,真是大家族子弟,细嚼慢咽。
少女眼神恨恨瞥向云骧,将筷子一放:“我吃饱了。”
云骧见她耍脾气,差点就要扬起一巴掌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家里就这么教你浪费食物吗?”云骧斥责道,碗里还有一大碗面,也就吃了十分之一。
少女瘪嘴,眼眶一红。
..............
大明宫苑,一排排红墙伴随着,金顶的建筑整齐排列,由南向北,气势宏伟。
在尚书房之内,一张铺着金锦的紫拱檀木条案之后,两鬓鬓白的中年天子批着金袍正襟危坐龙椅上,带着西洋呈上贡品眼镜,冷硬面容颇为疲惫凝神阅揽奏章。
在其案前,来自中枢地方,军政刑名的奏疏,分轻重缓急先后整整齐齐分列几摞。
内相戴权从宫女手上接过茶蛊,端至中年天子身旁:“陛下,热茶。”
雍贞帝目不移奏,只是摆摆手。
戴权恭敬将茶蛊放下。
雍贞帝看着兵部为九边请响奏折,眉头紧锁。
“七弟现在到哪了。”雍贞帝冷不丁开口道。
“据锦衣府辰时所报义信亲王到了平安州,再过两天,兴许就到京城了。”戴权回道。
雍贞帝沉思了一番,手拿饱蘸了朱砂红墨的毛笔,在奏章上批阅,说道:“义信亲王身子骨不太好,让他不要这么赶,慢一点不要紧。”
“是。”戴权低头恭道。
将奏折合上放至批阅好一边,又拿起一份奏折,看到上面河北灾情,雍贞帝不由叹了一口气。
“全都是向朕要银子的。”
雍贞帝不禁摇摇头。
自二十年前辽东大败后,国朝精锐尽失,元气大伤,边境糜烂,不得不在边境防线维持庞大军备,银子哗哗得花,百姓不堪重负,以至于賊盗蜂起,天下不宁,国库税收日益降低,钱粮亏损日益严重,边境欲加糜烂,恶性循环。
“西域的羌戎准格尔,东北的女真清虏,北方的草原蒙古。”
雍贞帝长叹道:“当年若是听从代化公所言,弃神京,迁燕京,力灭辽东,辽东定则蒙古定,蒙古定则西域定。哪至于这种难地,真是一步步错,步步错。”
雍贞帝心头抑郁之极,只觉得疲惫不堪,不想在阅。
虽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拿起奏折继续看。
这一封倒不是要银子的。
不过却是京兆府奏事。
荣国府乃钟鸣鼎食之家,是朝廷的体面,出了这种祸命之事,自然是要上奏。
雍贞帝看完后,雷霆震怒:“真是岂有此理,竟有贼岛在闯国公府邸害命,还掳走如海独女,朝廷威严何在,贼盗竟如此猖獗,都蔓延至京城了,五城兵马司是干什么吃的?”
“令五城兵马司务必迅速抓拿此贼,务必要救回如海独女。”雍贞帝对戴权厉声喝道。
现在国朝艰难,到处都需要用银子的地方。
林如海被他委以巡盐御史,替他前往盘根错节的扬州征收盐税。
将孤女留至神京荣国府,明显是拖孤之意。
想到这里,雍贞帝更加怒火中烧。
这荣国府是干什么吃的!
竟贼人害了四条人命,还抓走了府上千金。
代善代化之后,如今怎变得这么草包!
“陛下,是否让锦衣府和内缉厂一同捉拿?”戴权小心翼翼道。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