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引起风波。而且这种无视国法,藐视皇家威严的不肖逆子,若不予以重惩,朕还如何治天下?”
正要吩咐内宦退后的义信亲王愣怔住,沉默一会后道:“陛下可行大辟之刑。”
这下轮到雍贞帝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震惊不已:“你不想救你的故人之子?那你为何不早说。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在父皇面前大费周章了。”
太上皇要只追究一人,他坚行国法为由必须诛灭贾族,逼得太上皇不得不作罢,甚至是否认了有圣旨一事。
若无义信亲王,他肯定是要借此机会将宁荣二府连根拔起,威慑四王八公,拿走太上皇手上的兵权,皆时就能清扫那些内外勾结的清流。
结果......
雍贞帝感觉自己错过了。
当然他也清楚,事情没那么容易的。最后结果必然只诛贾瓖一人,那这毫无意义。
“呃。”义信亲王很想说他都没说要救的。
也知道,正因为连话都没说出口,看到他神色不对,皇兄就迫不及待主动帮他了。
这份手足情谊,令他感动令他愧安。
“虽故人之后,可既以犯滔天国法,若不明正典刑,如何安天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义信亲王抱手满脸正色,随即又惭愧道:“也是臣的疏忽,没想到袍泽之后身世坎坷,臣对生死袍泽之后不闻不顾,以至于成今日大错,是臣之错,是臣之罪也。”
他与贾斌曾互为亲兵,何为亲兵,同乡同亲同袍的生死兄弟方可为亲兵,身家性命,荣辱与共。
“贾家是神京显赫勋贵,富贵至极。这等大族应不差一口饭吃,不缺一份书读,谁也没想到他们竟还真差了,七弟也莫要自责。”雍贞帝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也是代善公遗言所至,若不是他乱了礼法,想来那贾瓖也不至于走到今日之地步。”雍贞帝叹道。
竟让一个痴傻小儿为贾族族长,这如何不生萧墙之祸。
义信亲王沉默不语。
雍贞帝靠在龙撵上,目珠遥往前方的宫门,平静道:“好人既是做了,送佛也当送到西。朕虽有原则,但也不知变通。那小儿自幼痴傻,突然心智大开,可曾读过什么书,可曾识孔孟之道。这般肆意妄为,虽心智已开,可不知世间道理,也不过一个小儿罢了,而且痴傻好没,也犹未可知。”
“待到抓拿贾瓖,就由你来好好管教。那不肖逆子虽胆大妄为,却也是勇武异常,竟能劫杀传旨天使,如今外虏四起,也可戴罪立功。”
义信亲王欲打算让贾瓖行大辟之前,留其后以呈香火,由他亲自抚养。待他百年之后也有颜面见底下袍泽,却没想到雍贞帝说出这一番言论。
让义信亲王即是惊讶又是感动,同时也是震怒恼怒。
见他坐直身体又要说什么,雍贞帝摆摆手道:“朕自有考量。”
虽说贾瓖之行为大不违,可也严重扫了太上皇的脸面,打击了其威望。
即使无义信亲王,他也不会要其性命。
活着比死了更加有用。
“........”义信亲王。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你想说你亲自去抓拿,你身体不好,若是那小儿狂性大发.....不准!”
“陛下,臣有火枪队.....”
........
曙光照耀,天空明净,恰似一匹青色素锦。
林黛玉睁开双眸,望向窗外,目珠透露着一丝血丝。
可总算天亮了。
她立即便是起身,碎步来到门前,便见云骧正削着木头,旁头地下已经摆满了箭矢。
少女心中不由幽幽一叹,双眸尽是担忧之色,忍不住道:“非要如此吗?”
正在准备武器的云骧听到话语,扭头看去,见到少女神情颇为憔悴的模样,眼中还有血丝,不由皱起眉头道:“你昨晚没睡?”
“你也没睡。”林黛玉注视着他,缓缓说道。
想到今日之事,她心中就担心的紧,这让她如何睡得着。
而且,这些日子也早已经习惯闻着那股清香之气而睡了,没有此味便睡不香,不踏实。
她已经赖上这个人了。
这若是回去,她可怎么办。
林黛玉抿了抿嘴唇,目光充满希异望着他道:“要不我们走吧,我吃得苦的,我随你。”
云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