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如此,你们都要做好万全准备。接下来,恐怕有一场异常艰难的硬仗要打。”
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忧虑。
玄冥二老何等精明,一听这话,立刻心领神会。
知道下面的话他们不宜再听,赶忙找了个由头,微微欠身,恭敬地退出门外。
而后极为自觉地在周围警惕守卫,身姿笔挺,宛如两尊威严的门神。
鹿杖客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鹤笔翁则手持鹤笔,微微侧身,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大约一个时辰后,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有劳二位先生了。”
汝阳王率先迈出房门,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着玄冥二老客气道谢。
他心里清楚,虽说自己贵为王爷,身份尊崇,但对于玄冥二老这种在武林中威名赫赫的高手,也必须礼贤下士、以诚相待。
不然人家凭什么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
毕竟,其他人也并非出不起钱财,有时候,一份真挚的情义可比金银财宝更能打动人心。
他微微欠身,态度谦逊有礼。
“不敢当,这是我们兄弟二人份内之事。”
鹤笔翁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
他心里明白,要是真把汝阳王的感谢当了真,那可就太天真了,怕是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
人家给足了面子,自己也得礼尚往来,把面子还回去。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赵敏看着一来一往、互相客气的二人,忍不住上前阻拦,脸上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
“父王,二位师父,你们就别在这儿客气来客气去啦。”
她笑着摆摆手,眉眼弯弯,像个活泼的小精灵。
汝阳王见状,爽朗地大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透着慈爱。
“哈哈,好,听敏敏的。”
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伸手轻轻摸了摸赵敏的头。
赵敏眉眼含笑,伸手拉住汪瑾轩的胳膊,便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轻快得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
“你跟我来,有事跟你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拽了拽汪瑾轩,眼中满是期待。
汪瑾轩冷不丁被拽了个趔趄,脚下一个不稳。
下意识地就跟着赵敏走。
汝阳王虽说勉强认可了汪瑾轩这个准女婿,可看着他当自己面这般亲昵地和女儿相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恼火,血压瞬间飙升,仿佛要冲破天际。
“你俩不许关门。”
他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威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赵敏却仿若没听见一般,拉着汪瑾轩脚步不停,飞快地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悠悠飘荡。
“父王,没事,该看的都看过了。”
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
汝阳王一听这话,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二位先生,给本王弄死他!”
他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在原地直跺脚。
鹤笔翁和鹿杖客二人心领神会,对视一眼。
眼神交汇间,已然达成默契。
一左一右,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走到石破天旁边。
鹿杖客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这位小兄弟,看着年龄不大,没想到武功倒是相当不错啊,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两人切磋切磋,互相讨教一番?”
他微微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看似亲切,实则暗藏深意。
鹤笔翁在一旁附和道:“俺也一样。”
他咧着嘴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石破天挠了挠头,一脸憨态地说道:“啊?汪大哥说我手重,不让我多跟别人动手。”
他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单纯与无辜。
鹿杖客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循循善诱道:“小小年纪,你手能有多重?走走走,我们兄弟俩就是想好好指点指点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
三人找了个借口,便不再理会汝阳王。
毕竟老丈人跟女婿之间的事儿,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