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过后,晨曦宛如轻纱,透过斑驳的树叶,轻柔地洒在古朴的院落里。
汪瑾轩缓缓睁开双眸,目光落在身旁仍在熟睡的盈盈身上,那娇俏的容颜让他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甜蜜的笑意,似有蜜饯在心头化开。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生怕惊扰了佳人的好梦,穿戴整齐的过程如同一场无声的舞蹈。
当他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时,却见任我行正与余沧海相对而坐,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茶香袅袅,似有若无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宛如灵动的精灵。
然而,这美好的氛围却让汪瑾轩瞬间如芒在背,暗自叫苦不迭。
任我行本就目光如炬,似能洞察一切,怎会没注意到汪瑾轩?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后高声调笑道。
“好女婿起床了啊。”
这一声,宛如晴空炸雷,在汪瑾轩耳边轰然响起,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被火灼烧一般。
他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尴尬得不知所措。
“任……”
汪瑾轩刚一开口,
就敏锐地察觉到任我行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威严的光,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压来,仿若一座沉甸甸的大山,让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连忙改口道。
“岳父大人,你这……实在有些……”
他支支吾吾,搜肠刮肚却不知该如何措辞,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任我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震得茶杯都剧烈晃动,茶水溅出些许,在桌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他大声吼道。
“怎么了?
老子那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没名没分地跟了你,你小子还有意见?”
话语中满是愤懑与不满,那气势如同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令人胆寒。
汪瑾轩赶忙连连摆手,急切地否认道。
“岳父大人,我绝无此意啊!”
他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顺着脸颊滑落。
任我行余怒未消,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身份复杂,这江湖朝堂,到处都有你的千丝万缕的牵扯。
盈盈她虽当不了你的正妻,但我这闺女自小就执拗得很,一旦决定的事,那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她既然认定了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由着她。只是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日后要是敢负了她,哼!”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着汪瑾轩,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如同锋利的刀刃,寒光闪闪。
汪瑾轩赶忙挺直了身子,神色严肃而庄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我日后定不负盈盈。
她在我心中,如同稀世珍宝一般,我定会好好待她,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任我行冷哼一声,说道。
“哼,但愿如此吧。要是日后老子知道你欺负盈盈,别说你叔叔汪直和你舅舅曹正淳了,就算你是皇帝的兄弟,有着那滔天的权势,老子也绝不放过你。
我任我行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可从来不惧什么达官显贵,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盈盈讨个公道!”
说罢,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却始终如鹰隼般锁定汪瑾轩,眼神犀利如刀,似要将他看穿。
说罢,任我行猛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哗啦”一声,那茶杯顿时四分五裂,碎片如雪花般溅落在地,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他带着满脸的怒色和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大踏步地离开了院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似乎都微微颤动,仿佛连大地都在畏惧他的怒火。
一旁的余沧海见状,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那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就像一张拉满的弓突然松开。
只因他一直忧心忡忡,担心任我行会对汪瑾轩不利。
这一整夜,他都陪着任我行在院子里,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坐着,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为了避免听到屋内的动静,二人极为默契地将耳朵上的经脉封死。任我行虽然行事不羁,但毕竟是盈盈的父亲,还不至于做出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