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帐篷,汪瑾轩只觉眼前光影一闪,一道身影如脱缰之马般朝着他迅猛扑来,那速度快若惊鸿,让他下意识地心跳加速,大吃了一惊。
“少爷,你还活着啊!”
伴随着这声带着哭腔的呼喊,江玉燕如一只惊弓之鸟般直直撞进了汪瑾轩的怀抱。
她那两条纤细却有力的手臂,如同两条坚韧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汪瑾轩,那力气大得超乎想象,仿佛是要将自己与汪瑾轩紧紧黏合,把他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再也不分开。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急切,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汪瑾轩的身上来回扫视,那目光犹如细密的蛛网,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角落。
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汪瑾轩的身躯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动作轻柔却又急切。
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汪瑾轩是否完好无损,满心满眼都是担忧,生怕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损伤。
汪瑾轩先是一愣,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和江玉燕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她如此激动的情绪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泛起了一丝无奈。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江玉燕,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密的举动让他有些难为情。
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江玉燕那哭得红肿如同熟透樱桃般的双眼,那满脸如同雨后蛛网般纵横交错的泪痕,还有那因为担忧而止不住颤抖的娇躯时,他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原本抬起的手也无力地垂落。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在心中好好感慨一番江玉燕对自己的深情,就感觉肩膀处传来了一种湿漉漉、黏糊糊的奇怪触感,那感觉就像是有一条冰冷的小蛇滑过。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大声说道。
“哎呀,你这大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哎呀……”
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对衣服整洁的惋惜,虽说这衣服并不是他自己的,但他那爱干净的性子,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还是让他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有些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汪瑾轩才将江玉燕安抚好。
他轻轻拍着江玉燕的后背,如同哄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轻声问道。
“盈盈呢?”
江玉燕一听这话,原本还带着泪痕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醋意,那表情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突然被乌云笼罩。
她冷哼一声,说道。
“哼,果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对盈盈妹妹倒是关心得很呢。”
她没好气地努努嘴,说道。
“她在你帐篷里呢。
毕竟她是日月神教圣姑,身份敏感得很,总不能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吧。”
汪瑾轩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江玉燕那小巧可爱得如同玉石雕琢而成的琼鼻,笑着打趣道。
“你这小醋坛子,这酸味都快把本少爷的牙给酸掉啦!就像掉进了醋缸里一样。”
江玉燕的脸瞬间羞得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通红,她娇嗔地跺了跺脚,脚下的土地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羞意微微颤抖。
然后,她转身跑开,嘴里还嘟囔着。
“少爷真坏,哼,不理你了。”
那娇俏的模样,就像是春日里一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娇艳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甜蜜起来。
在那专属于华山副掌门汪瑾轩的帐篷之中,气氛略显凝重。
余沧海、张人凤、江玉燕和任盈盈几人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汪瑾轩身上,静静地聆听着他讲述昨夜所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
随着汪瑾轩的讲述,每个人的神情都如同海上的波涛般不断变化,时而惊讶,时而担忧,时而又若有所思。
“这么说,我们要多一个东方姐姐了?”
江玉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那手指如同灵活的小蛇般,狠狠拧着汪瑾轩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汪瑾轩是她的仇人一般。
汪瑾轩疼得“嘶”了一声,那声音在安静的帐篷里格外刺耳。
他赶忙甩开江玉燕的手,边揉着自己那被拧得生疼的腰,边在心里暗自腹诽:这侍女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惯成这样,真是拿她没办法。
回想起那夜,黑木崖上,月光如水洒在东方不败那奢华的大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