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头色厉内荏,高声叫嚷,试图以身份压人。汪瑾轩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声响在大堂回荡。
“那个,家叔汪直,家舅曹正淳。”
此话一出,那兵头仿若被掐住咽喉的公鸡,瞬间闭嘴,脸色煞白,知晓今日踢到铁板,招惹不起,双腿都似微微发软,心中懊悔不迭。
汪瑾轩见状,亦未过多刁难,挥挥手,示意手下将这群兵痞拖出去痛揍一顿,再扔出客栈,任其自生自灭,仿若处理几只蝼蚁,神色平静又冷漠。
按那兵头所言,自己的两位兄长理应比自己先到此处,可如今却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
汪瑾轩心底暗自疑惑,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仿若迷雾中探寻方向的行者,眉头微微皱起,思忖着其中蹊跷,难不成这背后还有更大阴谋在悄然酝酿?
随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兵痞被扔出客栈,另有一些心怀鬼胎之人亦鱼贯而出,仿若嗅到腥味的鲨鱼,妄图碰碰运气。
他们打的如意算盘,若是周淮安仍有油水,便助其出关,狠狠捞上一笔;若是其身无分文,押着他去领赏亦是稳赚不赔。
只是这般行径,在汪瑾轩眼中,不过是愚蠢至极、自不量力之举,先前在福州所得的僻邪剑谱,如今已在东西厂众人手中研习修炼。
厂卫实力今非昔比,个个仿若脱胎换骨,勇猛非凡,打劫厂卫囚犯,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可这些人被利益蒙蔽双眼,哪还顾得上危险,匆匆而去,只盼着能发一笔横财。
胡洲这片荒芜之地,仿若被朝廷遗忘的弃子,常年处于法外之地,王法威信荡然无存,混乱与罪恶肆意滋生蔓延,仿若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越来越多的人从饭桌上起身离席,大堂人数仿若退潮之水,瞬间少了一半,喧嚣渐息,静谧悄然笼罩,可这安静背后,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