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珪腰间环首刀上前就拔,拔了两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刘珪手按刀柄轻轻摇摇头,对着那锦袍胖子交代:“做你的事去。”
那胖子顺从的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阿硕才笑呵呵招呼夏侯惇一众人回前营去了。
看人都走远了,刘珪使眼色叫身旁的卫士也远远的走开。抚摸着阿硕脸庞声音轻柔:“等了几天不见你,还以为就这么去了。”
轻轻理好阿硕散乱的发丝,宠溺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抬起一脚狠狠踢在阿硕肚子上,抽出马鞭照着后背死命抽打:“丢人的东西,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
阿硕既不叫也不哭喊,双手撑地任由对方鞭打,鞭声逐渐稀疏停止,绷簧响起利刃出鞘一把环首刀仍在面前地上。听脚步声走远阿硕拾起环首刀,刀体寒光崩裂该是一把杀人利器,明白这是要自己抹脖子。
心道一声呆鹅,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居然还要老子死,老子凭什么?老子要死也不会苟且到现在。看你一身铁甲又高又壮,打不过给你一刀弄死咱认,要老子自裁不可能,这辈子不可能。就算被人指摘,被人唾骂老子不在乎,口水喷溅到脸上等他干了就好,俗话说横人怕愣,愣人怕不要命,不要命怕不要脸。老子就不要脸了爱咋咋地!
想到此处不由心生豪气,止不住嘿嘿笑出声来,身子颤动鞭打过的伤口被带的一疼,阿硕满不在乎横刀在前,隔着刀身看向木屐女人,现在钢刀在手不如先给这个女人来一下狠的,想到这里仰头哈哈哈一连串笑声更大。
慌乱的脚步自身后声传来,跟着一脚踢飞手中钢刀,连带着阿硕横栽出去,脑袋撞地眼冒金星,随即又被一双大手抱住揽在怀里,阿硕被抱的不能呼吸,伸手猛捶冰冷的铁甲,耳畔对方带着哭腔不住说道:“对不起,是大哥不对,打吧,打吧。”
阿硕心里不住狂骂眼睛逐渐翻白,好在对方及时松开,阿硕不顾鼻涕眼泪灌进嘴,只管大口呼吸着空气的样子,对方双眼流泪声音颤抖:“你发誓以后不要死,你发誓!”
阿硕喘了几口粗气总算缓过来,眼神里仍旧有些呆滞:“我饿了有肉没?”
刘珪瞬间不能自已,哇一声哭了出来再次把阿硕紧紧抱在怀里,窒息使人内心无比绝望,挣扎着从嘴里挤出哀鸣。
木屐女人被连打带吓晕了过去,刚转醒就被五花大绑栓在车缘上,刘珪当着众人的面对夏侯惇深施一礼:“方才莽撞,望元让海涵。”
夏侯惇冷着脸侧身躲过,明面上算是接受心中并没买账,刘珪也不在乎翻身上马带着军士出营离去。
“你刚到不晓得情况,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秦邵摸着鞭痕不服气,对着夏侯惇仿佛质问一般。
“不然怎样!就你这满营烂蒜,挡得住那些陈王卫士?”夏侯惇说完就往回走,走两步再次回头:“他不会拿我怎样,就问你能活不能。”
秦邵满脸愤怒一把扯住夏侯惇:“他敢冲营不成!还有没有王法了!”
夏侯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王法?!他在塞外混迹了十几年,干的是刀口舔血的勾当,你该庆幸他没带自家部曲。”
营地安静下来,秦邵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泣不成声,脸上一道深深鞭痕像条红色小蛇,随着抽泣扭动,轻轻的扭动剧烈的扭动。
阿硕围着大氅盘腿坐在车里,掀开车帘甩出一块啃干净的狗肋骨,接过对面胖子递来的一片绢布边擦边点头表示感谢。胖子眼神似乎不对,正一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露出来的腿。
“你瞅啥。”阿硕紧忙把腿缩回大氅里。
“奶香味。”
“屁!”
“本尊汶阳侯官拜平原国相,你哥的上司,顶头上司。以后你也叫我哥,我只让你一个女人叫我哥。”胖子洋洋得意,说到认哥的话时神色郑重好似赌咒发誓一般。
说完话抓住阿硕的脚揉捏:“瞧这冰的,真是造孽啊。”
见阿硕只是撇嘴没有阻止,胖子居然把脚拉到怀里把玩起来:“不想竟如此小巧滑腻,嘿嘿嘿。”
阿硕心里翻出恶寒,虽然这个行为能充分理解,然而当受害对象变成自己还是让人止不住泛恶心:“摸两下得了你还没完没了。”
脚上使劲想缩回来,胖子双手牢牢抱住使劲往怀里拉,就在两人僵持时车帘被拉开,刘珪探头进来正好撞见,瞧了眼阿硕满脸怒色和胖子猥琐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事情原委。一声怒吼将胖子拉出车外。
那胖子倒在车外看见眼前晃动着一柄铜锤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