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说完神色不善审视几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王犀利目光每次扫落过来刘琰就紧张到不行,时间好似放缓一般无比漫长,耳畔只有嘭嘭嘭的心跳一下紧似一下,似乎那颗心脏马上要从嗓子蹦出来一般。死亡不可怕等死才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琰实在坚持不住,汗水湿透了整条脊背,怕是再过几息就要昏厥过去。
陈王注意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刘琬,气的狠狠一拍身前桌案。啪一声吓得刘琰浑身一激灵,坐在那扭了几下,满脸涨红紧闭双眼低下头去。
刘琬猛然惊醒,跪在地上不住扣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看着刘琬如捣蒜般磕头陈王突然不怒了,面如止水一般坐在那里吐出一个字:“滚。”
目送刘珪扶着两个人离去,陈王心里大惑不解,相比刘珪的从容镇定,他不明白同是宗室怎么差距如此之大。眼神扫过刘琰刚刚坐的位置,只见一片水渍泛着荧荧亮光。想到接下来的战事,想着纷乱的大汉天下,紧拧双眉重重的嗐声透露满心的无奈与失望。
当晚辎重送到陈王大营,秦邵交接过后便离开,次日天刚亮大军便出发,刘琬以汶阳候平原相身份参战,刘珪作为平原相从事跟随。陈王拨给刘珪两百人,自然不可能是军士,都是夫役和工匠,任务是运输辎重行进在大队人马靠后的位置。原先的马车属于陈王,现在就不能再给刘琬使用了,除了刘珪本就骑乘自己的战马,给了两匹驮马以供刘琰和刘琬骑乘。
这个年代没有现代意义上的马镫,至少陈王这里没有。刘琰第一次骑马行进,摔了两次勉强靠两腿夹着马保持稳定。等适应骑乘大腿皮也被摩掉了一块,这还多亏穿了裤子。可苦了刘琬,本就受不了骑马,看到刘琰疼的龇牙咧嘴,他宁愿在走路也不骑马了。
行进两日刘珪好歹给弄了辆残破的平板车,也不知从那里淘换来的,只剩下车轮和几片木板,找会木工的役夫修理加固一番,用木方打造出一副笼子型的框子架在车上,拿木锅盖劈开中间连上木板做成一个椭圆形扣上算是顶盖,四周围挂上深色麻布当做车帘,在把配属刘琬的那匹老驮马套上。刘琬看过后苦着脸点点头,碍于条件有限,破车烂马只能靠汶阳候的傲然风范来弥补。
眼下刘琰也不骑马了,坐在车缘上揉着大腿偷懒,顶着中午的大太阳抬头望天暗暗赌咒,此生能坐车再也不骑马。
前方漫起尘土,刘珪匆匆忙忙边跑边喊:“止步!列阵!”
众夫役听见后纷纷用各自的手推车环绕结阵,再把车上粮草资材取下就地铺开,有些人开始挖土,用浮土铺在粮草资材等物上防火。
刘珪跑到跟前对着车内的刘婉喊道:“前方发现袁术大军,正在和曹兖州交战,陈王命咱们到中军汇合观战。”
刘琬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在车里把汶阳候的紫色绶带在腰上系牢,这是他自认用来保命的办法——活侯爵比死人头更值钱。
磨蹭了好一会儿,再次紧了紧绶带拉开车帘哭丧着脸挥舞手臂:“你和刘琰去吧,嗯,就说我病了。”
说完还痛苦的哎呦了几声。刘琰摇摇头蹦下车缘去牵自己的马,刘珪能理解也不催了,吩咐几名役夫站在车边随时听候调派,带着刘琰骑马奔向陈王中军大纛。周围夫役铲土扬起阵阵烟尘,漫天飞扬的尘土让刘琬一脸嫌恶,鼻子里哼了一声紧忙拉上车帘不再看了。
此刻曹操军在东袁术军在西,刘宠在南三只军队于平原上呈品字型,曹操方左翼在夏侯惇的带领下正冲击黑山军的营垒,黑山军依仗土墙栅栏等简易工事开始还能支撑,时间一长就有些招架不住。
袁术中军不时有千人队支援,每当夏侯惇行将突入,总有袁术生力军阻挡,夏侯惇无力站稳阵地,等黑山军缓过来再杀回只好退回去,就这样夏侯惇反复指挥敢死冲杀一时还真就奈何不了对面。
北面袁术的左翼战况也在僵持,南匈奴骑兵没有选择冲击,只不断的对曹仁步骑骚扰驰射,曹仁指挥步兵列队防御,让曹纯的骑兵时刻警惕防备。与两翼战况不同,中路双方交锋尤其惨烈,地面上尸体层层叠叠,伤者哀嚎爬动,种种显示双方都在竭尽全力。
袁术一方披甲军士在前勇壮持矛在后,一列列好似排浪一般攻击不止,刘祥利用人数优势一波接一波不断冲击曹操的青州兵战团。曹操明白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示弱,命令军士死死撑住,虽然数量处于劣势但凭借其出色的指挥甚至打出几次漂亮的反击。
陈王刘宠立马站在一个土包上,见刘琰牵马蹒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