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想到这个状况就浑身颤抖怕的要死,梦中哀求宁愿乱刀砍死,活活勒死,被马踩死,骨朵砸死也别活生生吃掉。如今噩梦成真大难临头顿时慌乱无比,脑子乱成一锅粥,浑身哆嗦苦着脸看着酋长。
酋长冷哼一声拍了两下手掌,一脸淡定的刘珪被带了进来,后面拖进一个人,刚放手那人立刻瘫软在地,静了一会儿,双臂颤抖勉强支撑起上半身,抬起头满脸泛着蓝如丧考批:“阿硕,我,我来救你。”说完嘴唇哆嗦了几下哇一声大哭起来。
刘琬一哭刘琰也跟着抹起眼泪:“哥,什么时候到的。”
刘珪双眼平视酋长,看不出一丝慌乱:“半夜到的,只剩这儿还没找。”
刘琬忽然抬头哭喊:“说了不要来,来了又怎样?还不是一起死!”蹬腿捶胸哭声更惨:“死也,死也!”
刘珪一声暴喝:“够了,真给高祖丢脸。”
听到高祖两字,酋长板着的面孔微不可差地动了两下,刘琬不知是吓得还是惊的,竟然停止啼哭呆呆盯着刘珪。
刘珪平视酋长话音沉稳:“放了阿硕。”
“当然不行。”酋长怒视刘琰异常愤怒:“所以我等到现在,你知道出来多少人找你?不到二十人!”又转头瞪着刘珪:“跟着他的几个骑兵到卖力,不过天黑也回去了。”说完腾身站起铁甲叶子哗啦啦作响:“明知道在我这,却只是敷衍地出来走两圈儿,他们甚至不敢到我的营地前面看上哪怕一眼!”
他有些烦躁还有些气急败坏,在帐篷里来回踱步:“就他,赶着头驴,凭几匹破布就想让你回去。”他越走越快,喘着粗气,好一会儿终于坐下,声音仍旧颤抖:“我佩服他的勇气,现在咱们好好算一算过去的事,布我留下,不够的麻烦你们用命来填补。”
“我说了,我回去拿很多钱和布来,可他们说不稀罕。”当看到酋长拿冰冷的眼神看向自己,刘琬的话声越来越小,最后的两个字自己都听不清。
“你半路就后悔,骑着你俩唯一的马扭头就跑。”酋长语带嘲讽进而厉声咆哮:“你自己掉下马,在我最好的骑士都射不到你的距离,所以你们去死吧,现在就去。”
“愚蠢!”刘珪突然直起身子面孔变得扭曲,对着酋长狠狠的骂道:“袁术还管你吗?去陈国还是兖州,敢打城市吗?还是回颍川死在大族的坞堡前?这儿还剩几个活人让你抢!”
残酷现实让酋长不得不冷静,摆摆手制止武士坐回对面。
刘珪不住喘着粗气,埋怨中带着愤怒,愤怒里夹杂不甘:“这里没人想你活因为你不属于这里,你要报仇可以,换我也会毫不犹豫弄死你,但是,我可以带你们离开,只需要你放了阿硕,他与我们的事无关。”
酋长在嗤笑声中平静的吐出两个字,说出了代表了帐中所有人包括刘琰的心声:“放屁。”
刘珪没有理会:“你知道我和刘襄贲的关系,我能代表少府刘和。”吞咽口唾液润滑发干的嗓子,朝刘琬扬了扬下巴:“相信你也知道他是侯爵,他的紫色绶带从不离身。”酋长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刘珪叹了口气继续:“他是汶阳候平原国相,带了很多皇帝的赏赐,他爹是东海郡王,我就没这么个好爹。我们从这里北上幽州,我可以让曹操不打你。”
听到这酋长不免疑惑:“你去幽州做什么。”
刘珪喉咙干的厉害,声音逐渐沙哑:“我的部曲在河北,我要带着他们去汇合刘襄贲勤王。”
酋长眼睛猛一立大怒咆哮:“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你这卑鄙的小人,等我过了黄河他们好来把我杀的干干净净!”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精力再和你斗。跟着我到幽州,不论向西还是向北都是草原,刘幽州和公孙瓒不对付,双方不会冒险树敌到时随你们去留。”
“让你回去集合军队打我?或是在深夜偷袭我?跟着你陈王他们就不打我?我们的脑袋也是战功。”酋长撇撇嘴,对刘珪所谓的承诺表示不屑一顾。
“不要高看自己,你仅仅是个过客,只要你不主动攻击,相比付出的损失你的人头没那么重要,自由需要代价赢钱得有筹码,活着本身就是冒险尤其是现在。”
酋长犹豫了,他低头思考,手指不停摆动心中衡量着利弊,终于他开口说话了:“我想回去就回去,还用的着你?”
说完故意不去看刘珪,盯着刘琰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很多:“确实回不去,都得罪光了。我不能否认你的话很吸引人。我拿一百个骑士来赌一次,但我们毕竟斗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