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鲜于银正在战斗,如果要撤,自己和鲜于银都是骑兵损失不会很大,这些骑兵就是兄弟俩安身立命的本钱,不论胜败只要有兵。。。。。。
是打是撤必须立刻决定,朝刘珪方向看去,惊讶的发现军旗隐隐约约仍旧矗立在原地,鲜于辅提起长铩自言自语:“难乎,易乎。”
只过了几息,鲜于辅高举长铩,正午阳光照射在铩尖上闪出道道银光,周围骑兵迅速朝他聚拢,排列出密集的冲击队形。长铩放平双脚用力战马直窜出去,身后骑兵紧跟其后轰隆隆马蹄声震耳欲聋。
邹丹注意到到鲜于辅发起了突击,哼了一声便不再看了,此时邹丹派出的生力军已经把刘珪军右翼潞县兵打溃散,中山部曲放弃阵地试图回防,然而却被邹丹步兵死死缠住。邹丹笃定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也许一刻钟,也许两刻钟。
他浑身忽然变得轻松轻声自言自语:“莫急,莫急。”随后哈哈大笑几声嘶声叫道:“见敌大将速速来报,看某旗号总攻!”
刘珪的旗官躺在他身前不远处,就在刚才三个敌军冲上来,旗官把旗帜交给刘珪,抽出环首刀以一敌三。当先劈死一人,身中一矛单手捂着肚子在肩头中刀那一刻挥刀猛砍,却被另一个人上前格挡住,旗官晃两晃倒在地上。
两个敌兵距离不过五步,刘珪单手抽出环首刀表情凝重,就在此时一只羽箭噗一声射中一人肩头,正是阎志回来了。那人吃疼用手一捂,阎志一把铁弓照头砸下,随后避过另一人的刺击,扔了铁弓抱住对方撕打在一起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那敌兵被铁弓砸破了脑袋,不顾头上冒血晃晃悠悠的摸起刀,不知怎么晃到了刘珪跟前,抬头一看之间刘珪上前半步一刀劈下,一颗头颅滚了几滚。田豫扶着阎柔正好退回来,看着脚下的头颅,瞥了阎柔提刀刺死了和阎志撕打的敌兵。
田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抬手指了指阎柔:“看死了没。”
“你他妈才死了。”阎柔躺在地上瞪着田豫大声叫骂。
田豫也不气,瞅着刘珪哈哈大笑:“难乎!易乎!”
此时中山部曲有十几个披甲冲了回来,在刘珪等人前面列起横排,暂时阻挡住了冲上来的敌兵,面前敌兵越聚越多,冲了两次后便停住不动,显然在等待后续赶来,其中队将不断呼和要求部下等待号令一起冲杀。
眼看敌兵刘珪面色不改,提刀在前大喊:“好头!”
邹丹军总攻开始,刘珪面前集结了数百敌军潮水般涌来,中山部曲大部分被分割在外围,只百来个军士还人人带伤。
军旗递给阎志,刘珪大踏步向前举刀大吼:“进攻!”
田豫不再笑,扶起阎柔跟在后面高声呼喊:“进攻!”
两个步兵方阵经过接连厮杀,撤退回来重新组合都很疲惫,骑兵冲破并不困难,只是邹丹的中军一直向前移动,虽然缓慢但不停歇。鲜于辅在邹丹身后中军方阵前停下,一是缓解一下马力,二是集合散乱的队伍。
冲溃步兵阵的同时骑兵阵势也会散乱,与刚刚那些步兵不同,现在是邹丹一千中军,这些步兵一直没有参战,其中屯长,曲长,队将一众骨干都在。必须要队形严整突过去冲散直至冲垮,散乱骑兵冲进去容易,冲倒几个步兵就陷在阵里了。
到时候散乱的骑兵对抗其余严整的步兵,在失去速度战斗力还不如步兵。骑兵陷在步兵群里周围没有同伴,步兵四下步兵刀矛齐出,马匹冲不起来又没有重甲保护,即使冲也是空忙一场白白损耗兵力。
鲜于辅驻马举铩示意,周围骑兵聚拢过来,都在停下整队,一只百人队却伍速度不减,径直冲向前面邹丹中军方阵。鲜于辅一望就知道是刘琰,她们太明显了:中间七八个盆领铁甲周围一群匈奴人打扮,拿的也不是长矛而是长棍。
冲击过后队形依旧密集,看得出骑术都相当出色,他们不顾命令以紧密的让人惊讶的半圆形一下扎进对面阵中。
刘琰骑术并不好,刘靖和盘六奚一左一右紧紧贴着,两腿被马撞击时疼的龇牙咧嘴,进幽州后就不止一次演练过,保护刘琰这个办法最有效,刘靖保证过不会撞断腿,只是会很疼,确实很疼甚至可以称为剧痛。
所以刘琰决定所有匈奴骑手都这样做,理由很充分,咱们都是一个锅里舀饭的伙伴,有罪一起遭要疼一起疼。
现在这个楔形阵格外密集,经过两次冲阵,所有人都发现效果出奇得好,付出些许疼痛带来的冲阵效果非常显着。内侧骑手面前根本不会出现敌人,马也不必跑的很快,密集骑兵直接撞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