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
“匹夫!匹夫!”公孙瓒愤恨已极:“你狠,你狠去打外族人!就在那,就在那!”公孙瓒手指乌桓人的方向竭力嘶吼。“无数,无数幽燕好男儿命丧于此,罪大恶极!罪大恶极!”
公孙瓒来回踱步,不顾持续声嘶力竭让喉咙无比干哑疼痛,用尽力气指着战场怒吼:“你有罪!”再次面对远处地狱般景象无奈低头,嘴中不住念叨:“你有罪。”
传令兵由远及近单膝跪地:“敌军王门出阵。”
听到王门也进入厮杀公孙瓒不怒反笑,咧嘴哈哈哈笑了一阵之后:“告诉范方不要管乌桓人立刻出击,叫关靖弓弩手协同进攻!”
公孙瓒不想等下去,不愿等下去,有很多正经事要做,刘珪算什么东西?乌桓人更是土鸡瓦狗,叫人牵来战马跨上,盘旋几步振臂高呼:“幽燕男儿!”
部下齐齐高举双臂:“向死如归!”
公孙瓒再次举臂,杀胡二字始终没能喊出来,叹息一声脸上泛起苦涩:“我有罪。”
刘珪背靠军旗坐在尸体堆积成都小丘上,战场中只有金铁交织没有别的声音,人们早已不再呐喊依靠本能相互打砸,目光所及双方军士不断倒下,有死亡有受伤更多是因为精疲力竭。远方孙瓒生力军出击,都是强兵不需要呐喊鼓舞,深红色七星军旗就在当中,记不得何时风力加大,远方天空灰蒙蒙一片。
那片灰蒙蒙下风沙扬起,范方骑兵冲进战场,关靖弓弩手在侧翼配合不断齐射,刘珪战阵逐渐支撑不住。都没了气力,敌人倒下也没人浪费体力补刀,包围圈渐小,清晰看到公孙瓒军士嗜血眼神。
踉跄几步站起身,提起铁锏一阵噼噼啪啪扫掉铠甲上的箭矢,手臂不再酸痛,变得发麻失去知觉,怕是再也举不起兵器。太阳微斜白茫茫光线刺来,双眼微眯偏头躲避刺眼,余光望见右翼极远处烟尘滚滚而起。
刘珪冷笑一声:“还有骑兵?”
厚重乌云自北而来,天空两半晴暗分明,罕见北风裹起狂沙,骑士奔驰引导向南,刘琰泪流满面冲在最前,刘靖就在身旁紧护卫,盘六奚高举骨朵摆动不住大呼小叫,他们身后是近两百装备不一的骑兵,一阵风般略过乌桓军前朝公孙纪步兵阵列侧面横推而去。
“鲜卑,鲜卑人!还有那儿!是匈奴人,还有匈奴人!”苏仆延满脸震惊看着骑兵在阵前略过。
“我看到贪至了,我知道他骂咱们什么。”乌延羞愧的满脸涨红,胯下战马不住打着响鼻,马蹄烦躁踩踏地面似乎马上就要冲上前加入一般。
轰隆隆闷雷响过,方才还骄阳似火转眼乌云密布,阳光被乌云完全遮挡住,整片天空好似锅底一般,一道亮闪划过墨色,刺眼银色照亮天空。
咔嚓咔嚓一串炸雷震得苏仆延哆嗦不止,耀眼电光不断闪烁,护留叶跃马冲出直奔对面步兵军阵,跟着五骑,十骑,百骑,天上乌云与乌桓骑兵同时向前翻腾。
大地发出有节律的震颤,轰隆隆马蹄声夹杂雷声在耳畔连成一片,苏仆延缓过神来左右寻找不见乌延,没来由慌乱震撼,没等叫喊出声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向前推动,瞬间融入这股浓云之中。
公孙纪站在军阵中惊愕万分,瞪着无数骑兵排山倒海般压来,举起手中宝剑大张着嘴怒吼放箭,耳中除了轰隆隆的乍响便无其他,低头拍拍耳朵再抬头无数庞大黑影压过,眨眼四周被黑暗吞没。
刘琰紧闭双眼自步兵方阵侧翼冲入,手中锤头不断受力碰撞,强忍手腕剧痛死死握住锤柄,再睁开双眼已经透阵而过。四下一看骑兵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一眼望不到头儿。耳畔全是马蹄声,身后黑压压一片不知道多少骑兵全部紧紧跟随自己。
刘靖催动金色宝马抢到身前,牵过刘琰马头对准单经军阵,闷雷般的马蹄声中隐约听到:“湛蓝!”
天上闷雷怒吼,马蹄声永远无休止,带动心脏跟着节奏一同震颤,上万人齐声呐喊湛蓝,眼前只有敌人越发惊恐的表情。内心一阵激动,热血上涌顶得脑门发炸,亢奋不能自已,瞪大双眼怒吼着撞击、碾碎前方的一切。
“先登。”刘珪轻声呢喃,清楚看到一抹鹅黄色第一个没入敌阵,是那件昨晚亲自替她穿上的绸袍。
其后七千多骑兵顺军阵侧面横推踏入,刘珪军压力瞬间不见,一道一道命令发出,全军转向攻击侧翼关靖的弓弩手。
田豫得到命令后最先召集残部向关靖压过去,作战中他一直护卫着刘珪战团右翼,关靖攻击属他遭受的打击最重,再等一时半刻肯定崩溃。当下前方压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