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对着刑举躬身施礼:“往日护乌桓校尉兵额是两千二百,不如重建乌桓突骑,有直属骑兵在手,对于州府来说就方便很多。”
“乌桓人不可信。”刑举眯眼盯着阎柔重音落在不可信三个字上。
“还可以招募鲜卑人,匈奴人,掺进点儿沙子抱不成团。”
“有把握吗?州里可没多少钱。”
“只要府尊答应给胡人户籍,允许他们把家人迁入关内,赏罚出自州里军权不会旁落。”
刑举和齐周对视一眼,低头犹豫了片刻:“可以交与你做,不过你昔日终究跟过刘珪。。。。。。”
阎柔抬起头与刑举对视:“跟着刘少府我才能走的更远。”
不是都官就得从府第中搬出来,家当不多值钱物件更是没有,搬家时阎柔兄弟没来帮忙,乔迁新居就只王门忙里忙外,按说是幽州官员不该来管刘珪家事,王门不在乎谁都劝不动,搬完家王门趁夜离开蓟县,带着军队和田豫汇合向居庸关出发。
刑举没敢派人去追,料想没有补给还能跑哪里去?等了几天上谷寇氏传来消息,田豫王门出了居庸县不知所踪。
这可把众人都吓坏了,蓟县紧急关闭城门,都知道担心什么谁都不说出来,又等了一阵子渔阳郡来报说白檀发现两人踪迹,看方向该是去平冈。
刑举找到齐周发发牢骚,平冈是乌桓人地盘,这明显是有勾连,不如立刻动手控制刘珪,他要跑出城就晚了。
齐周万事缠身提起刘珪就头大,就一个鲜于银还算积极配合,其他官员世族私底下各种阳奉阴违,说到底还是刘和没有震慑力。
刑举催得急齐周终于忍不住拍起桌子,田豫王门又没造反抓刘珪有个屁用,徒生麻烦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有本事领兵打败公孙瓒,不用多一次就够。
吃过晚饭刘琰走到刘珪书房:“哥,你找我。”
“想去任职吗?”
刘琰大概问过,谁都不好意思解释,不解释也算解释,肯定是个不入流的卑微官职,兴许都不是官:“没意思我不去。”
刘珪伸手叫坐下,沉吟片刻问道:“那个刘靖与你什么关系?”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允许你去找他,只有一个要求,想办法说服他加入乌桓校尉营,阎柔会告诉他如何做。”
“行!”看着刘琰刚才还尽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又激动到不行,刘珪微微一笑递出一个纸包:“里面是疗伤药,专治旧伤,已经分放好了七日吃一次。”
刘珪话音变得凝重:“你与男人不同,月事七日后开始吃,月事时不能吃!”
“行!”
刘珪拉住妹妹神情充满关切:“千万算好时间吃,免得旧伤复发落下残疾。”
反复提醒让人担忧,刘琰看着药包心生疑虑:“忘了怎么办?”
“偶尔忘记不妨事。”
“真会落下残疾?”
“会。”
刘琰刚要走又被拉住,刘珪呆呆望了半晌才缓缓松开手:“去吧,切记莫忘了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