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公,秦布衣小儿,当真欺人太甚。”
司马雍的府邸,孔繁桧,钱寥橦等核心圈子的人,皆是满脸愤怒。
众人一副恨不得弄死秦布衣的表情。
右相李玄龄低头喝着茶水,神色不明。
“那小子巧舌如簧,擅长诡辩。”
“不好整他。”
“女帝为了掌控禁军和北边的边军,不会轻易放弃和秦布衣的婚约。”
“在朝堂纵容那小子,就是故意为之的。”
“只要女帝不改变主意,想破坏婚约,不好处理啊。”
李玄龄开口,一副神色担忧,无计可施的表情。
“女帝的目的,我们自然不能让她得逞。”
“想掌控禁军和边军,她也得要有钱粮才行。”
“这次江南水灾,她不会拿到一分钱粮。”
司马雍眼里闪过一抹冷芒。
“户部那边的账本已经呈报,能改吗?”
李玄龄又试探的问道。
“谁说要改户部的账本了?”
“江南水灾致使流民啸聚,攻打州府,抢走了钱粮税款。”
“我们江南守备军损失惨重,需要钱粮装备补充。”
“这次不仅能够吃下全部的江南税款,还能进一步扩建江南守备军。”
“何乐而不为呢?”
司马雍阴险的大笑道。
“若是女帝让北凉王带军南下平叛呢?”
李玄龄担忧的又问。
“平叛?拿什么平叛?”
“喝西北风吗?”
“没有我的命令。”
“她萧倾凰,能够拿出多余的钱粮供给大军南下吗?”
“就江河几省的钱粮税收,根本填不平禁军和边军的窟窿。”
“若她真能凑出一些钱粮供给大军。”
“咱们只需要驱赶流民,看她如何是好。”
司马雍自信掌控一切。
这家伙的不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
“老师,南楚世族那边,万一真的背叛我们怎么办?”
“早上的时候,谭国公被封贵妃,南楚世族拿出五百万两作为贺礼。”
“显然是要谋求朝中利益。”
李玄龄再度开口,很是卑微,担忧的开口问道。
“他们要是敢背叛我们。”
“整个南楚世族,就没必要存在了。”
“那些流民匪徒,会直接灭了他们。”
司马雍眼里闪过一抹冰冷。
司马家,是暗中蓄养了二十万私军的。
这就是他狂傲的资本。
除此之外,南方守备兵,也不下三十万。
守备兵战力拉胯,可也是军队。
“可南楚那边,有五万南楚步卒,还有三万水师。”
“真要是和他们打起来,我们也会损失惨重。”
“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彻底投靠女帝。”
李玄龄做出一副,不敢往下继续讲述的表情。
“南楚世族说要拿出五百万两,这是从秦布衣嘴里说出来的。”
“明眼人都知道,南楚世族和北凉王府有仇。”
“两者不可能有交集。”
“或许,这是北凉王府和女帝的诡计。”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五百万两。”
孔繁桧道。
“如是万一呢?”
“我们必须尽可能的预料到最坏的结果。”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南楚世族真要是投靠女帝。”
“拿五百万做投名状。”
“江南可就很难被我们完全掌控了。”
“女帝的手腕,可是越来越老道了。”
李玄龄再度忧愁的说道,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玄龄说的不错。”
“我们要谋划的事情,是天下间,最重要的事情。”
“不能不全面考虑,不能有半点儿马虎。”
“派人去接触一下南楚世族。”
“若是他们有异心。”
“趁着这次江南水灾的机会,必须彻底将江南掌控在我们手中。”
“哪怕付出代价,也得灭了他们。”
“若是他们愿意合作。”
“我们就那点利益分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