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纷繁飘絮的白绸,他正好奇自己怎么会出现在烟花巷柳之地时,鼻尖突然嗅到一丝幽香,带着一丝丝土韵气息,沁人心脾,非常熟悉。
他茫然低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朦胧的脸向他扬起,香气氤氲,浓雾弥漫开来,那沁着水雾的眼角似勾.人.沦.陷,恍惚中,那人影转身欲走。
“别走~”沈长风下意识牵住了他的手,那人影好似回眸,眼角挑上了一点.欲.拒.还.迎的笑,沈长风像被迷.惑住,三千青丝在白絮间若隐若现,滑过他的指尖。
萧安勾手让他来,沈长风不由自主跟上,白絮迷眼,金色光滑的大袖锦缎泛着朦胧光辉,束着软腰的金丝条带从腰间滑落,沈长风不受控制地将那一团光滑的锦缎扑.倒,周遭纷繁飘絮的白绸变成金幔,身.下金灿灿的锦缎撞进明黄龙榻。
“长风~”萧安的声音像玉珠,清凉,还拖着余韵,似远似近,朦胧模糊,像是绕梁不尽的迷魂凼。
沈长风像是着了魔,俯身偏头,将那鬼魅之音吸入口腔,像是要生吞进喉咙,那鬼魅之音却像是怎么都堵不上,竟似又从鼻腔里逸了出来。
“长风~”
萧安的声音轻盈剔透,像一只纯白狐狸在挠他的意识、还在积极地回应着他,这让沈长风无比亢奋,甚至不知不觉开始无下限地沉.沦。
他摸索到萧安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萧安亦回握住他。常年的沙场征战将他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凸起的青筋正昭示着他的.亢.奋.和渴望,萧安的皮肤很白,白得近乎没有血色,在金灿柔滑的锦缎间若隐若现,纤长白嫩与满满的荷尔蒙形成强烈对比。
他像被周公打通了任督二脉,无师自通,娴熟快速,游刃有余。浓雾迷漫着眼,金色绸缎沾着沁人心脾的龙涎香,香气缭缭,流水迢迢~
萧安似推似拽,似乎承受不住。
沈长风脸上露出疯狂:“can'ttakeitanyre?”
香气如烟雾弥漫,萧安真的痛苦吗?沈长风想看他,却看到萧安竟是勾唇笑了起来。
沈长风受到刺激,紧绷的弦再次断开,像打通了四肢百骸,一口堵住他,狠很那啥起来。
熏香萦绕在鼻尖,那是帝王专用的龙涎香,香味遣卷.缠.绵,令人身心愉悦,持.久绵长。
光滑的绸缎从肩头/滑落,像铺上了一层波光粼粼的雾,觥筹交错,人影起//伏,无边无际。
沈长风的梦.很.长,像是怎么也完.不.了,金灿灿的纱幔泛着朦胧的金辉,两边束缚金帘的挂钩剧烈晃动着,不知不觉中渐渐松掉了纱幔,纱幔缓缓遮下,汹涌浪潮被模糊在纱幔后。
“沈长风!你再不.吱.声,老/子要踹门了!”
沈长风轰.然.从.床.上.坐.起来!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干了什么?
“沈长风!老/子数到三!”
天还没亮,门外的沈阔已经戴好乌纱帽,穿戴好绯红朝服和玉带,手里握着笏板在沈长风的门口怒吼了好几遍。
“回了安都就给老/子/赖/床,一,二!”
“三!!!”
沈阔话头噎住,因为这个“三”是里面的沈长风发出来的。
“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了!”沈阔伸长脖子吼道,“陛下今日特意将早朝推迟了一个时辰,你要是还给老子迟到,老子扒了你的皮!”
沈阔在门外气势如虹,沈长风还坐在床上,七荤八素间,被父亲嚷嚷得耳朵疼。
“我知道了!马上出来,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还想你老子等你?做梦!赶紧收拾好上朝!”说完,沈阔恨铁不成钢,最后还是匆匆离开。
沈重和他的三个儿子沈青、沈阶、沈玉也一身红袍,站在廊子底下等着沈阔和沈长风。
结果只等来了沈阔,沈重好奇地问:“我那么大一个侄子呢?”
沈阔拉胯着批脸,赶鸭子上架似的吆着沈重他们走:“不管他了,我们先走,不然来不及了。”
门外彻底没了动静,沈长风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你怎么敢在梦里/亵弄天子?”
他掀开被褥看了一眼,沉默良久,老实说,很难评。
他自言自语:“你/干——了//五——次。。。。”
好奇怪,他记得好清楚。
表面的冷静终究坚持不久,他一瞬间泄气,面露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