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检修。”“那是肯定的,人家检修长白班天天练哩,乘务员成天跑车睡都睡不醒,哪儿还有时间踢足球?”卿宝说:“生活不规律想锻炼也坚持不了。”闫师傅问:“运转都是谁参加了?”卿宝说:“都是我们几个刚上班的。”闫师傅说:“你们刚出学门儿,还没有被‘掏空’。”大强问:“师傅,你这一趟咋这么长时间?”“哎!别——提了!备到汉康啦!在汉康待了三天!”卿宝问:“那转美了吧?”“转啥转?腰包扁扁的,越转越自卑!”“打牌?”“打牌嘛!输了几十块。哎,你这脚伤住院了没?算工伤了没?”卿宝问:“工伤?啥是工伤?”“因公受伤嘛,应该给补助的。”大强问:“哦——找谁要?”“工会嘛,去找工会主席要。”“好,明天去找。”闫师傅说:“理直气壮地要!上面拨的有钱,咱领导都装糊涂不想给,你不去要根本没人理你。”大强说:“闫师傅,还没吃饭吧?喝两杯!倒你杯子里吧?”闫师傅说:“行。”就拿杯子,大强给他倒。闫师傅的杯子是罐头瓶,刚倒了半杯,闫师傅就说:“好了,好了,多了!酒量不行,少喝点儿就行了。”他喝了两口,大强说:“吃菜,吃菜。”闫师傅说:“好了,不吃了,我去食堂弄碗面去,一天不吃面肚子就跟少点儿啥似的,啤酒一会儿回来再喝。”说着就拿着饭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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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强喝了一大口啤酒,问卿宝:“老同学,你号称‘情种’哩,也不给咱想个办法?”卿宝笑问:“想什么办法?”大强愁眉苦脸的说:“别——装蒜啦!你都不肯帮我这个‘老大难’?”“你能是‘老大难’你不就比我大一岁嘛,还不到一岁哩!”“那你就不肯帮我,非得让我变成‘老大难’?”“哎呀,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啊!”“哎!让你出个主意真的就这——么难?”卿宝笑了,说:“那还能咋办?让人介绍,或者自己去追。”“就这两招儿?你追女生就这两招儿?”“喔。”“别藏着掖着么。”“我还藏——啥呀?”“那我让谁介绍?我又不认识她也不知道谁认识她。”“自己去追嘛!”“自己追?怎么追?”“写情书么。”“我还会写那——”“就写个纸条。”“写啥?”“写你的要求嘛。”“直接给人家?”“喔。”“不好意思?没胆量?”大强低着头不说话。卿宝说:“没胆量就别想有爱情。”大强喝下一口酒,说:“咋没胆量?我‘傻大个儿’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就白——长这么大个儿啦!”“就——是嘛。”卿宝嘻嘻笑着说。
闫师傅回来看见小刘也在,喝着啤酒说:“打牌吧?”大强说:“好。”于是拉开桌子,四人围坐,嗖嗖嗖地揭牌,啪啪啪地摔牌,一番争吵论说,一番哈哈大笑。一直打到深夜,算下来,闫师傅赢了三四十元,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时——来运转啦!”大强问:“像我这伤工会能补助多少钱?”“二三百吧?你得去找,你不要没人理你!”“好,明天就去找。”
:()韶华亦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