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门,倒在床上。卿宝问:“咋样?”“给领导承认错误嘛,”大强说:“我就是想问一下,没想到这么复杂——哎,我怎么没想到——踢足球不是上班咋能算工伤?你说闫师傅是不是骗我哩?”卿宝说:“不知道。”大强说:“他回来我问问他!为啥要骗我!”卿宝说:“算了,人家也是好心。”“好心?好心就能骗人?让黄书记逮住我训了半天!”“他可能也不清楚,人家只是让你去问问。”“他说的那么肯定,还让我去要,不是让我去问的。”“那你问吧,人家是师傅哩,你直接问人家不是让人家尴尬吗?”“我看他是不安好心!”“那你还想咋?找他打官司?训一顿就训一顿嘛,领导训咱还不是太正常了。”“算啦,不说他了,我今晚准备行动,你帮我想个好办法嘛!”“今晚?准备表白?写情书?”“对,写情书!写情书!你帮我写嘛!”“我也不太会。”“别谦虚了,你是‘情种’哩!一封情书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儿?”“我也是写纸条,很简单的。再说了,这种事得自己亲自写,不能让人帮忙,让别人帮你那岂不是欺骗感情?欺骗少女?”“嘿嘿嘿,你说得对,不能欺骗,我只是让你帮我想个办法么!”“想写情书就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就行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写?”“怎么想就怎么写。”“可我光会想不会写——写不出来么!”“你就说我非常喜欢你想和你交朋友。”“就一句话?”“一句话就可以,想再写也行,想出多少写多少。”“哦——想啥写啥,想啥写啥,好,写就写,我就不信写不出来!有笔没?”“没有。”“你没有笔?”“以前有,不知丢哪了。”“有纸没?”“没有。”“哎呦,这没——笔没——纸咋写?还得出去买?”“买嘛!连纸和笔都不想买?”“我……哎,对了,在教育室学习时买的笔和本应该在宿舍,我上去找找。”大强就起来蹦着出去上楼。回到宿舍,闫师傅已经回来正在睡觉。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翻遍几个抽屉找,却都没找到,趴在床上累得直喘气。闫师傅翻个身嘟囔着问了一句:“呼呼啦啦啥哩?还让人睡觉不让?”“找东西。”闫师傅又睡了。忽然他手一抓,拉起床单和褥子的一角,终于找到在教育室学习的笔记本,可是圆珠笔却不知放哪儿了?记得学习完应该是放在抽屉里了,怎么没了?是不是他——闫师傅拿啦?他就叫:“闫师傅——”闫师傅却没动静。他就想,又睡着了?刚才还说话哩,装的吧?于是他又叫了一声:“闫师傅——”还是没动静。他就有点儿生气,拿了就拿了,用用就不还啦?真是的!他翻身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又想起前几天他说的话,啥人么?光会煽风点火胡说八道拿我当傻瓜哄哩?大强越想越生气,真想过去一把把他拉起来质问他!但是,他却还在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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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会儿,大强就下床蹦着出去借笔。忽然他想人家如果问他要笔干啥?他咋说?咋说呢?肯定不能说写情书,那说什么?就说……写检查吧,领导不是训他吗?对,就说是写检查哩。可是,问了几个人都没有笔,就转身往回走,走到楼梯口,看见同宿舍的学员小刘上来,他想小刘肯定有笔,就喊:“小刘,你拿笔了吧?”小刘说:“拿了。”“太好了!借我用用吧?”“行。”小刘上来,把圆珠笔给他,问他:“脚伤咋样了?”“好点儿了。”回到宿舍,闫师傅还在睡,小刘放下书就出去了,大强趴在桌子上开始写情书。他写道:苏彩虹,你好!非常:()韶华亦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