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有事吗?”“你今天有事儿吗?”“没事儿。”“出来玩吧?”“去哪儿?”“去市里公园吧?”“今天有点儿冷吧。”“是有点儿冷,但是没有风,也不算太冷,出来转转吧,呆在家里挺闷的。”“好吧。”“那我就先去汽车站等你。”“好,我随后就到。”
卿宝在汽车站等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才看见苏彩虹过来。她今天穿一件黑红色休闲服胸前有一朵银色莲花雕件儿闪闪发光,黑色西裤,脖子上围着一条淡黄色纱巾,纱巾塞进外套里,仍梳着马尾辫,手上戴着深褐色薄毛绒手套,轻摆手臂,快步走来。卿宝问她:“冷不冷?”苏彩虹说:“还好,不算太冷。”卿宝说:“现在这冬天已经没有前些年冬天冷了,只要不刮风,就感觉不到冷。”“你们男的肯定不怕冷。”卿宝笑笑说:“柔——弱女子弱——不禁风!”苏彩虹说:“那倒不至于,你啥时候来?”“我刚来一会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没事儿。”去市里的三路车来了,卿宝请苏彩虹先上车,他跟着上车,坐在她旁边,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入鼻孔。卿宝说:“挺香的。”苏彩虹问:“啥香?”卿宝往她跟前凑了凑,耸耸鼻子,苏彩虹笑了,扭过头问:“好闻?”卿宝说:“挺好闻的,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法国进口的。”卿宝说:“你今天晚上夜班?”“喔。”“下夜班是不是大歇了?”“大歇歇三天?”“喔。”“大歇三天真美!”“要是没有大歇,就把人累死了!实际上只能玩两天,第一天是睡觉,一睡一整天。”“那晚上还瞌睡不?”“睡嘛!看电视看累了就睡觉,有时候有好节目能多看一会儿。”“看到几点?”“十一点多。”“你喜欢看啥节目?”“随便看,有意思的就多看一会儿。”“哦。”“离家近近的就是好啊!吃得好,睡得好。”“你在食堂吃饭?”“喔。”“饭咋样?”“太——不咋样了!下午一般都是剩饭。”“领导也不管?”“谁还有心管那!有饭吃就不错了!”“这些天……挺忙的?”“哦……家里有点儿事,一退勤就回家了。”卿宝点点头说,脸有点儿热,他连忙转移话题:“你们这一段时间忙不忙?”“忙嘛,从早忙到晚。”“医院里人住满啦?”“没有,住了有多一半儿,就这都把人忙的不行,还敢住满?你家在哪儿?”“西塬上。”“回家方便不?”“下火车坐半个小时汽车,还得走一个多小时,我们上班也没个固定点儿,在家也不敢多呆。”“你啥时候下班?”“昨天下午十六点多,晚上可能要待班,要是昨天走的那一班儿人半路折返,我一大早就叫班走了,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哦,你们的班儿就是没个点儿,生活没规律。”“喔——,上了这条船想下去就难——啦!”“我听说干到老司机就有资格改职了!”“但愿吧。”“你喜欢干司机不?”“太——不喜欢了!烦——死了!”卿宝跺着脚说道。“嘿嘿。”苏彩虹笑了两声问:“你们上班就是坐在那儿,不累吧?”“车跑着,副司机倒是没多少事儿,给师傅烧好水,一路上四次机械间巡视,车一停就累了!”“停车还干啥?”“擦车嘛!最让人烦的就是擦车,我师傅说自己家的家具还没有天天擦哩,这公家的火车头倒是一上班就得擦。”“我也听一些司机说最让人烦的就是擦车啦。”“是嘛,要是不擦车我们都成白领啦!成——天擦车,手都洗不净,手纹、手指甲老是黑的,熬了一夜下班了还得擦车,能不累吗?”“工人挣的就是辛苦钱,啥时候有钱了就辞职!”“你说的太对了,说到我心窝儿里啦!”苏彩虹“嘿嘿”笑了。卿宝问:“你上次是什么时候去市里的?”“喔,让我想想,半个月以前吧,和我同事来买衣服。”“买啥衣服?”“就是身上穿的这件休闲服,咋样?”“可以,挺好看的。”“你经常来吗?”“我都好长时间没去了,最少也有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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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人民公园了。公园里人不太多。刚进门的大花坛里各色菊花争相开放,在这阴阴的天幕里显得瑰丽多姿,鲜艳夺目。走到人工湖边,过了小桥,卿宝问:“划船吧?”苏彩虹说:“好。”卿宝去买了两张脚蹬船票,来到岸边,卿宝先上船,苏彩虹拉着他的手上船,小船一个摇晃,吓得苏彩虹连忙蹲下,双手抓住船帮,卿宝说:“没事吧?”苏彩虹说:“嗯。”卿宝说:“你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苏彩虹慢慢站起来,拉着卿宝的手,二人手拉手,慢慢走到座位前,转身坐下。卿宝问:“还怕不怕?”苏彩虹说:“不怕了。”卿宝说:“那咱俩一起蹬吧。”“好。”二人一起蹬,卿宝掌握方向盘,小船“扑腾扑腾”地向前驶去。卿宝问:“你以前划过船没?”苏彩虹说:“划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