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你怎么去火车站?”“我让我哥骑摩托送我,要不就明天早上来。家里人、老同学都让去喝酒哩,实在是难推辞啊!”“喝了多少?”“也不敢放开喝,只喝了几杯,干咱这真——是扫兴!”“那咋办?不干了吧?”大强笑着问,程亮重重地说:“有别的门道儿就辞职!”“晚饭吃了没?”“中午吃到两点多了,也不饿,一会儿饿了再吃,来,吃花生、橘子!”“你带的真不少。”“过年哩嘛!”二人边吃边聊,大强七点多去待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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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强来到待班室,他师傅也刚进来,正把饭盒往窗台外边放,见他进来问他:“你回家了没?”“回啦,中午到家,下午就过来了,在家只呆了几个小时。”“干咱这儿就是这,没有节假日,以后慢慢就习惯了,吃了没?”“吃了。”“咋吃的?”“从家里带的排骨,泡方便面。”“哦,那也行。”“师傅回老家了没?”“老家那么远,回不去啊!”“你在这儿有亲戚没?”“都是你嫂子家的,你带的有菜也放到外边,屋里热,小心坏了。”大强就也把饭盒放到外边。又说了一会儿话,大强听着外边的鞭炮声睡着了。
程亮一个人待在宿舍也没意思,他一边吃瓜子、花生一边想,今天能去她家吗?打个电话问问吧?他就去待班室打电话,电话通了,是雅芳母亲接的,他问:“婶子过年好!”“好,好着哩!”“我是程亮,雅芳的对象。”“哦,是小程啊,你家里人都好吧?”“好着哩,雅芳在家不在?”“在看电视哩,我叫她,雅芳——”雅芳过来接过电话,问他:“你在哪儿?”“机务段。”“没回家?”“回啦,中午回去晚上就过来了,害怕车折返就漏乘了,这两天货车跑得快。”“哦。”“你今天玩儿美了吧?”“哦,也没咋玩,看看电视,去外边转转,也没多大意思。”“想问你个事儿……”“问呗。”“一会儿我能去你家不能?”“可以呀,你想来就来吧。”“好,那我一会儿就去。”程亮就拿着从家里拿的两瓶好酒和两盒点心去雅芳家。
程亮给雅芳父母拜年要磕头,雅芳母亲连忙拦住说:“这都新时代了,现在都不兴这啦,心意领了,来,坐,坐!吃瓜子、葡萄干。”雅芳问他:“下午吃饭了没?”他说:“吃过了。”雅芳母亲说:“再给你做点吧?”程亮忙说:“不用不用,我从家里吃过饭才来的。”程亮坐下说了一会儿话,就和雅芳出去跳舞。回来已经十点多,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一阵吉他声,是卿宝在弹吉他。卿宝一个人坐在床上胡乱地弹着,程亮问:“你啥时候回来?”“刚回来一会儿。”“昨晚在汉康?”“开茶话会了?”“喔,有啥意思?领导都是做样子哩。”“段长去了没?”“去了,讲讲话,发好烟嘛。”“什么烟?”“帝豪。”“哦,今年春晚咋样?”“可以吧,王菲唱的好。”“你运气怪好,看上春晚了,我都没看上。”“我是第一次在外边过年。”“在大城市过年的感觉也不错吧?”“烟花放的挺多,最——不爱听的就是领导讲话。你回家了没?”“回了,和大强一块儿回去,下午就过来了。”“刚才去哪儿了?”“跳舞了。”“哦,去人家家了?”“去了,早都去过了!”“哦,进展挺快——的嘛!”“那当然啦!”“见张军没?”“在汉康见他了,他可能还在路上吧。”
:()韶华亦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