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不好推辞,犹豫着没说话。王师傅就说:“怎么?还没用功完?那你继续用功吧,积极上——进哩!”程亮忙说:“不练了,不练了,走,上街去。”王师傅说:“我可没逼你去,是你自愿去的啊!”程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当然,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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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来,太阳正火辣辣地照着,程亮随嘴说了句:“这会儿正热着哩!”王师傅说:“没事儿,立秋了还能热到哪儿去?”看到程亮有点儿犹豫,他又说:“怎么?你是不是还想去用功儿——?”程亮忙说:“不是,不是,我随便说的。”说着话已经来到街道边,程亮问:“师傅准备去哪儿?”“去轻工转转。”“那去那边坐车吧?”“不用坐车,咱走近路,很快就到啦,用不了半个小时。”“近路咋走?”“你啥——也不用管!跟着我走就行了。”“好。”
程亮跟着王师傅往东走几分钟,拐进一条小通道,两边是两片荒地的围墙,走出来是一条小街道。王师傅问他:“知道这儿是什么街?”程亮说:“不知道。”王师傅说:“你刘师傅没带你来过?”“没。”“这是‘孙家街’。”“哦。”孙家街两边都是商店、饭馆、小超市、理发店、药店,人来车往很是热闹。走到头儿,眼看没路了,王师傅从一栋三层楼房旁边过去,在楼房间拐了又拐,就走到另一条小街道,这条街道有很多卖调料、干菜的,快走到头时,往左拐进一条小胡同,走了一会儿,拐了三回,从楼群里出来,就来到大街上,出来一看比较熟悉,原来是快到轻工商场了。程亮问王师傅:“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王师傅得意地笑道:“这回跟师傅出来没白来吧?一般人我不带——他!你看看用了多长时间?”程亮看看表说:“快半个小时吧,也挺快的。”“今天是带你转的,走得慢,走得快了也就是二十分钟,跟坐车差不多,小街道有阴凉儿,也不热。”程亮点点头说:“嗯。”
二人说着话已经来到轻工商场,王师傅带着程亮在百货区几乎转遍,几番讨价还价,终于买了一个熨衣架和五袋奶粉。王师傅问程亮:“你买啥不买?”程亮说:“我不买,我是跟着师傅来转儿的。”二人就往回走,程亮说:“坐车吧?”王师傅说:“嗯,拿着东西哩,坐车。”在站牌下等了一会儿,公交车来了,程亮先上车,就掏出钱包买票,王师傅也掏钱说:“我买,我买。”却又说:“咦——刚才找的零钱装哪儿了?”程亮买了车票,王师傅也掏出零钱了说:“你买了?咋能让你买票哩,给你一块。”程亮说:“不用,不用。”王师傅笑道:“那下回一块儿坐车了我买。”到东站下车后,王师傅说:“这熨衣架还挺重的。”程亮说:“那咱俩换换吧。”王师傅笑着说:“好,年轻人有劲儿。”回到公寓送到房间,王师傅笑着说:“今天谢谢小程啦,来,抽支烟。”说着掏出烟盒一看,却只有一根烟,就抽出来递给程亮说:“就剩一根了,给你。”程亮说:“我不吸烟,你吸吧。“你不吸烟?好,好样儿的。”说着就给自己杯子里倒水,问他:“你喝水不喝?”“我回屋去倒。”“好。”程亮说完就走了。
程亮回到屋,刘师傅和别的车上的杜师傅在说话,问他:“你去哪儿了?”程亮说:“跟王师傅去轻工转了一圈。”刘师傅问:“哪个王师傅?”“就是你家对门那个。”刘师傅说:“喔,你跟他——出去了?买了啥?”“熨衣架、奶粉。”杜师傅说:“你帮他拿回来了?”“喔。”杜师傅问:“坐车去的?”程亮说:“去的时候走着去的。”刘师傅问:“走——着去的?”程亮说:“王师傅今天带我走的是一条近路。”杜师傅问:“东边儿那条小路?”程亮说:“嗯,就是往东边儿走一会儿,从两片荒地中间过去就是孙家街,一直往前走。王师傅说那是他发现的别人都不知道。”杜师傅轻蔑地说:“他——发现的?一天到晚净鸡巴瞎吹,你去问问那条路老师傅谁不知道?”刘师傅说:“这也怨我,我这段儿时间不咋去逛街,也没带你去过。”杜师傅问:“坐车你买的票?”程亮说:“我买的。”杜师傅笑道:“看看,我不用问都知道,那家伙抠门儿着哩!”刘师傅说:“那家伙吹得美——着哩!总是想算计别人个啥,琢磨别人个啥,‘巴吊儿——’着哩!你别看我跟他住对门儿,我都不跟他打搅恁多。那次我把旧拖把放在门口准备拖楼梯用,吃完饭出来就不见了,就看见他在楼道里生炉子,弄得是乌烟瘴气呛得人开不了门儿。我看见他跟前有几截儿刚折断的棍子就问他是不是他拿了,他还不承认,我再问他从哪儿拿的棍子,他才承认,还说他不知道是谁放在那儿的还以为没人要了呢!你说气人不?”杜师傅说:“跟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