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公寓那个服务员带回来了?”“喔。”
第二天早上六点,程亮定的闹钟就响了。程亮连忙按了一下枕头旁边的闹钟不让它再响,他翻身而起,麻利地穿好衣服,轻轻关上门就去作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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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仍然阴着,黑沉沉的,看不见一颗星星,没有风,偶尔有一、两片雪花飘落脸上,一丝丝冰凉沁入肌肤,清醒了还有点儿睡意的头脑。路面潮湿,没有积雪。程亮很快就来到车跟前,司机长已经来了,提着一桶热水从那边过来,还有赵师傅正拿刮刀铲着制动器上的积雪和油泥。程亮说:“赵师傅来得早。”赵师傅边铲边说:“刚来一会儿。”程亮也上车拿一个刮刀下来刮他的责任区的积雪和油泥。七点多,车上的人除了备到汉康的一班儿人都来了,两个人在前面用刷子刷,几个人在后面用棉丝擦,很快就把车架擦了一遍。刘司机长带着几个人去外边吃早饭。吃过早饭回来,各人擦各人的责任区,刘司机长擦没回来的那个人的责任区。一位路过的司机长问刘司机长:“老刘,刷漆不刷?漆一刷准能得第一!”刘司机长说:“不刷,咱就靠真本事,刷漆干啥?那是弄虚作弊!一大检查就刷漆,就算得上名次了能奖多少钱?够不够买漆钱?就算是够了那也划不来,那不等于是花钱买的奖金嘛!要是没得上奖金那才——亏哩!”那位司机长说:“谁还花钱买漆啊,那都是踅——摸来的。”刘司机长笑笑说:“踅摸?你踅摸一回、两回可以,你还能老——踅摸?瓷着脸白拿?”“那咋了?”那位司机长笑笑走了。过了一会儿,队长过来和刘司机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一直干到快十点才干完,几个人把车架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伙计荆师傅说:“刘机长,这天还阴着,明天车一用,天一下,咱们又白——干了!”刘司机长说:“那你说咋整?一直备着,咱老——歇着?”几个人都笑了。赵师傅说:“没办法啊,咱就是擦——车的命!脏了擦,擦了脏,脏了再擦,咱挣得就是擦车钱。”刘司机长说:“也不能这么说,咱挣得还有安全钱,安全才是大头儿,咱啥——时候也不要忘了安全!”彭师傅问:“刘机长,中午‘整’不‘整’?”刘司机长问赵师傅:“老赵,‘整’不‘整’?”赵师傅说:“我随便。”袁师傅说:“我一会有事儿。”彭师傅问:“啥事儿?”袁师傅说:“老娘住着院哩。”刘司机长说:“那就算了吧,等大检查拿上名次再好好‘弄’一桌儿。”几个人就各回各家,刘司机长去车队。
程亮正走着,听见刘司机长在后面大声叫他,他就转过身向司机长走去。司机长走到他跟前说:“中午去我那儿,噢。”程亮想说不去了吧,又听见刘司机长坚决地说:“一定得去!我得先去车队一趟,你回宿舍歇一会儿,我一会儿去叫你。”刘司机长说完就转身快步走了。
程亮回到宿舍,卿宝不在,他躺在床上靠着被子,顺手拿了一本杂志看了一会儿,就眯瞪着了。正睡着,听见有人叫他,睁眼一看是刘司机长。刘司机长问他:“睡着了?”他连忙坐起来说:“看了一会儿书就……”刘司机长说:“走,去我家。”程亮不好再推辞,就跟着师傅出去。
到家属区,刘司机长说:“去叫你赵师傅。”就来到赵师傅家,赵师傅正准备做饭,一开门看见他俩就让进屋。刘司机长说:“走,去俺家,你一个人就不值顾做了!”赵师傅还要推辞,刘司机长说:“走吧,别推啦,今天碰到一块儿了嘛!”说着就拉着他往外走。赵师傅说:“那总得让我把门关住吧。”刘司机长说:“我关。”就顺手把门带住。路上,刘司机长说:“你赵师傅有福啊,闺女有出息、争——气!”程亮问:“在哪儿上学?”“市一中,重点班尖子生,每次考试都是前几名!媳妇直接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给闺女做饭。”“哦,那好。”赵师傅憨厚地笑笑没说啥算是默认,笑容里满含着满意、欣慰。
来到刘司机长家里,嫂子满面笑容让他俩坐沙发上说:“老赵一个人还总是做饭吃,叫也叫不来,小程也是,以后歇班儿了尽——管来,自己人嘛别客气!你俩先看电视,我给咱做饭,米饭已经蒸上了,炒几个菜,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咋样?”刘司机长说:“老赵,你弟妹做的红烧肉还可以,你俩一会儿多吃几块儿。”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瓷瓶沱牌大曲说:“老赵,这酒还可以吧?”赵师傅说:“沱牌酒是好酒,这是给你们发的?”“去年职代会发的。”赵师傅拿着酒看看说:“好酒,领导就是不一样啊,小程,抓紧考司机,好好干!将来当领导,当领导就——是好啊!”刘司机长说:“当领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