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给他介绍了个后山农村媳妇他也愿意,农村媳妇对他很好,一结婚也变样了总是偏爱她自己家人不管他家人,他不爱吵架也不会吵架,又说不过媳妇儿,经常生闷气,就越来越孤僻。他本来是前途大大的,一生就毁在一个女人手里。”程亮不无感叹地说:“都说坏男人多,其实坏女人也不少啊!”“最毒莫过妇人心!”“嘿嘿,对对对。”程亮颔首笑着说,其实这时候他心里也正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他靠在椅子上,望着外边陷入沉思。车站通知试风开车他都没听到,刘机长拍拍他,他问:“干啥?”刘师傅问:“想啥哩?车站让试风哩!”他这才听到车站叫他们这一趟,他连忙拿起电话回答。试好风又等了一会儿信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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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库退勤已经九点多,程亮去待班室给雅芳家打电话。雅芳母亲接的电话:“是小程啊,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很忙?”程亮说:“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考司机,得下劲儿背书下劲儿练哩!收到短信那会儿还在路上,现在才刚退勤。”雅芳母亲说:“年轻人事业为重对着哩,有空儿了来家坐坐。”“好,雅芳明天上班不上?”“雅芳后天上白班。”“那明天她有事儿没?”“她明天——没事。”雅芳在旁边一个劲儿给母亲摆手示意让母亲说“不知道”或者“明天再说吧。”可是母亲看看她还是说出实情,把雅芳急得真想夺过电话。母亲继续说:“明天你来找她吧。”程亮说:“好。”雅芳母亲放下电话说:“你呀——以后少摆点架子吧!”
第二天早上,程亮看到传呼上他的计划是十八点二十,就起床换好衣服吃过饭给雅芳打电话,雅芳接了电话问:“今天有空儿了?”程亮说:“今天没事儿,去逛街吧?”“去哪儿?”“就去街上转转吧?”“行。”程亮就去雅芳家门口等她。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半个多月了,如果不是昨天收到她的短信他是不会主动约她的,他就是要杀杀她的傲气和任性。不过,这两次见面雅芳的态度有所变化,甚至有点儿客气。程亮见她还没出来,就拐个弯儿去别处转。转回来还没看见她,刚转过身走了三步,听见雅芳叫他:“哎,程亮,你去哪儿?”他转过身说:“喔——那边有个公厕,我去方便一下。”雅芳说:“哦。”程亮走到公厕门口转身回来,雅芳显然有点着急了,跺着脚转着圈。程亮走过去问:“着急了?”雅芳说:“没事儿,不急。”雅芳显然是经过特意打扮的,纹丝不乱的马尾辫后面扎了个大红纱巾大花,艳丽夺目,穿着一件米黄色羽绒服配上亮黑色西裤,很有档次。程亮问:“这件羽绒服是刚买的?”“喔。”“多少钱?”“三百六。”“‘雪中飞’的?”“喔。”“名牌就是不一样,看着就是不错。”“那当然——了!”雅芳昂着头又显出一身傲气。她问:“去哪儿转?今天是去买东西还是玩?”程亮问:“你说呢?你还买衣服不买?”“不买了。”“那我想买一身保暖衣,你帮我看看吧?”“行么。”“你要不要?”“不要,我有保暖内衣。”“也是刚买的?”“喔。” “啥牌子的?”“南极人。”“名牌,感觉咋样?身上热不热?看电视广告说穿上保暖内衣都不用穿棉外套了,是不是?”“不行的,还得穿棉衣。”“女孩儿怕冷。”“男孩就不怕冷?”“比女孩耐冷吧。”“大冷天光穿保暖内衣还是不行。”“我有棉衣服,刚上班那年买的,也是名牌。”“几年了?”“两年多了。”“都快三年了,还不换?”“还好好的,不用换,一件棉袄还不穿个年?”雅芳不说话了。走了一会儿,雅芳问:“你考上司机没?”“考上了!终——于结束了!过去听师傅说‘考一回司机脱一层皮’我还不信哩,考过一回才真信了!那真——是脱一层皮啊!”“你是说你受苦了?”“那——当然了!你都没发现我瘦了一圈?”“喔,好像是瘦了。开火车难不难?”“不难,去年我师父就开始教我练了。”“哦,那以后还忙不忙?”“不忙了。”“要看衣服还是去市里,这儿的款式少。”“行,那就去市里。”
市里百货楼的衣服真是多,整个二楼、三楼都是衣服,各种款式,各种档次的比较齐全。程亮选好一身南极人保暖内衣,要价一百八,讨价还价一百六买了。
从百货楼出来,天空阴暗,寒风嗖嗖。雅芳戴上帽子说:“真冷!”程亮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就去吃饭。二人就找了一家饭店,各要一碗牛肉烩面吃了。
吃过饭,程亮买了两瓶绿茶给雅芳一瓶,说:“我害怕提前叫班,回去吧。”雅芳嘟着嘴斜着眼看着程亮问:“叫班再回去不行?”“不行,一叫班最多就剩五、六十分钟了,得等车,下车还得走到机务段,时间紧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