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峰?跟志峰去上海?”“她要是跟志峰结婚,志峰就不会去上海了。”“这是你——想哩,志峰会听她的?”“肯定会。”“你就这么肯定?”“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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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亮和李伟回到李伟宿舍,程亮想起平安,就说:“平安现在最幸福。”李伟说:“人家现在也是‘大红——人’了!”“大红人?”“你想哩,人家老丈人在王家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哩!”李伟不无嫉妒地说。“哦——”程亮当然明白,他说:“不过,平安好像不喜欢接近领导,是领导主动抬举人家哩!”李伟想到自己千方百计去拉关系,才攀上一点儿关系,得到一点儿照顾,平安却一点儿也不费劲儿就得到领导的关照。想到这一点儿,李伟真的是嫉妒平安。唯一庆幸的是平安的关系没有他的关系“硬”。这时,程亮的传呼响了,程亮一看就说:“叫班了!这么快!我昨天晚上半夜才回来的,他们折返了吧。”“叫你挣钱——哩,你还不愿意?”程亮看时间不早了,就去食堂再买份儿饭。李伟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去上班。
下午,李伟下班后并不着急回家,他甚至不想回家。因为最近有件烦心事儿让他很是心烦,就是上次从朝阳回来途中遇到的那位初中女同学现在回金川开店了,她让她父亲托人来提亲了!偏偏他父母看过女同学的照片,问过她家的情况后,不知道为啥还看上了,非得让他跟人家谈。说实话,他也不是看不上她,而是他不愿意找做生意的,做生意的光知道忙生意,没时间做家务管孩子,家里事还得靠他。他想找的是上班的,或者不上班只要人好、家里有“背景”的也行,最重要的是有“背景”。他父母却说一个上班一个做生意好,万一他将来失业了或者是他退休后还有生意;说他现在又没合适的,先谈谈,了解了解嘛。其实,李伟心里是有合适“目标”的,只是他没对父母说,因为他只是“单方面”而已,“八字还没半撇”哩!他还不知道怎么去接近人家,或者托谁去说和,这些天他一直悄悄搜集关于她的信息。只听说她是大学生,分在党办。刚上班就分到党办肯定是有一定关系的。他想,自己也可以主动追求。于是就千方百计找机会接近她,然而却始终找不到机会,总不能直接走到人家跟前提出要求吧?他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想着心事,忽然他想到吴丽红,对,就找她!他应该能帮我!想到这,李伟心里一阵兴奋,他“腾”地一下子坐起来,对着镜子梳梳头,就下楼去找吴丽红。
李伟一边下楼一边想见到吴丽红怎么说。刚下到一楼,就看见前面一男一女在前面走。那女的正是他心中的目标,那男的看着怎么恁像大强?!再看看,可不就是“大个子”大强嘛!大强比起平时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头黑发纹丝不乱,一件夹克棉衣合体干练、一双白色旅游鞋刷得闪闪发光,二人很快就拐个弯出去了。
李伟只看见他俩的背影。他愣愣地站着发呆,他昂扬的心劲儿瞬间跌入万丈深渊——晚了!让大强这小子捷足先登了!这小子怎么抢到手的?算了,回家!
李伟的目标是一位新来的女大学生,跟大强一班儿的白师傅的老家和她是一个村的,前些天她父母托白师傅给她瞅个对象,白师傅就把大强介绍了。他给大强说:“人家可是翟段长的侄女,又是大学生,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就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哄不住人家,可不要怨我,以后可不能再去赌了,可不能给人家说你赌钱,就是打牌也不要经常去,好好表现表现,好好琢磨琢磨咋样才能抓住人家那心!”大强连连答应说:“一定好好表现!一定!”。
大强的确很上心,下定决心,革心洗面重新做人,不再打牌。不打牌又难受,强忍十天又去打牌,只是晚上和礼拜六、礼拜天不再打牌,到汉康又去打牌,只是不打钱。在宿舍没事儿就经常坐在床上踩在凳子上“唰唰唰”地刷鞋,同宿舍的闫师傅说:“小李,不敢再刷了,再刷就刷烂了!”大强边刷边说:“没事儿,刷烂了换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衣服新鞋是张军帮他在汉康挑选的,张军说:“大强本事不小啊,把大学生都挂上了!”大强说:“大学生咋了?老牛逼?照样不得——”“不得啥?”“不得——跟在咱身后?”张军哈哈笑道:“我还以为是被你压在下面哩!”大强哈哈笑道说:“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张军就伸出大拇指说:“你比她还牛!”大强说:“那——当然啦!”张军问:“人家刚分来就到党办肯定有啥关系的吧?”大强说:“是翟段长的侄女。”张军说:“那你可得好好抓牢,以后你的前途可是大——大的!”大强说:“啥前途不前途的,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