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考?”“没。”“那你一天到晚在宿舍都干啥?”“看书。”“还——看书?看啥书?”“还是……以前的书。”“还看以前的书干啥?”“没……没事干嘛,以前学过的……不看时间长了就忘了……”“真——是爱学习,”张军说:“志峰要是考司机肯定能一次过!”志峰笑笑没说话。大强说:“那是肯——定的!这么爱学习的人一次过不了就没——人能过了!”几个人说着话上到楼上,大强说:“走,去我宿舍吧?”张军问:“去你宿舍干啥?”大强说:“打牌吧?好——久都没打牌了!手都痒痒死了!”卿宝说:“你们打吧,我水平不行。”大强说:“哎,玩儿——哩嘛,打一回又咋了?张军,你打不打?”张军摇摇头说:“我——没心情,人也不——够啊。”“再找——一个嘛,肯定有人!你打不打?”张军说:“算——了吧,练一天了,一身汗腻腻的,去洗个澡去。”卿宝说:“对,去洗个澡!”说着就回宿舍了。大强说:“哎!真是想不开,不就是考个司机嘛,考不上又咋了?算了,洗澡、洗澡!”说着也回宿舍取东西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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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洗澡回来,忽然想这几天都没回家,今天是不是应该回家了?上次和罗艳闹别扭后,罗艳就回娘家住了,前几天打电话丈母娘说:“罗艳不是不想回去,你新房的气儿太大,对娃儿不好。”他也觉着新房的气味儿太大,尤其是刚进屋那会儿,特别难闻,熏得头都有点儿晕。罗艳这些天都是早上开窗晚上关窗。今天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还有气味儿没?于是,他决定回家,明天早上坐汽车过来。
大强回到宿舍,宿舍里就他一个人。他躺在床上不禁想,这回“联系”不?自己理论规章考得不好,实作再考不好,就很难过关了。今年过不了,明年继续考?还得背书?算了吧,这背书的滋味太难受了!人家说考一次司机脱一层皮,那真是不假,真是说的太对了!人生最最难受的就是背书,成天呜哩哇啦地抱着书背,真像是和尚念经,把人都背傻了!没考司机时一见书就头大,要不是考司机,他说啥也不会拿着书看,更不要说是条条框框、枯燥乏味的规章理论书了!背书难受,实作练习也难受!这领导也真是的,早不考晚不考,每年考司机都是五月份报名六月份考理论规章,实作正好赶在最热的七月份,火热的天,一动都是一身汗,还要往蒸笼似的机械间里钻,一钻就是一、半个小时,身上的汗水流成一条条河,像是无数条蚯蚓在身上爬,那简直是人间炼狱活受罪啊!不行,找司机长联系,多花点儿钱,只要能考上,说啥也不能再成天念经啦,再也不受那活罪啦!走,给司机长打电话!
刚出宿舍楼没走几步,他又想,不行,段里电话都是值班电话,让别人听见不好吧?等培训完了叫班后再给司机长说吧,他又转身回宿舍,刚上到楼上,他又想,不行,到那时可能就晚了,听师傅说想联系就要趁早联系,现在可能已经有人都联系好了!段里不能打电话,就去外边找个电话亭打嘛,对,就去外边打!想到这,他又转身下楼先到运转室看看牌,司机长正好在家,他就去街上。
路上,他边走边想,要联系得花多少钱?最少也得二三百吧,买点儿烟酒?听说一般都是送烟酒,二三百可能都有点儿少,那就五百吧,只要能考上司机,多花点儿也无所谓。他又想,让司机长联系也得给人家意思意思吧?
来到街上,找到一个电话亭,拨通司机长家的电话,电话通了,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司机长一家人都去外边转了吧?他就挂了电话,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又走到一个电话亭跟前,他又拨通司机长家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又往前走。正值盛夏,人们吃过饭大都出来散步,有一家三口的,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大人跟在后面;有三三两两、搂肩搭背说说笑笑的;有成双成对相依相偎窃窃私语的;也有一个人穿着背心短裤快步健走的。舞厅里婉转悠扬的舞曲环绕着人群撩拨人心,网吧里一阵噼里啪啦声夹杂着欢叫声真是陶醉其中。
两位美女从前面走过来,从大强身边走过,一个身穿大花裙披肩发,一个梳着马尾辫穿着迷你超短裙,一阵香风钻进鼻孔,引诱得他的心里一阵兴奋,想看又不敢很看,只偷偷溜了两眼,看见那丰满的两个“大馒头”、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大强心里一阵阵兴奋激动,真想走过去,伸手去摸……
再往前走,拐一个弯,看见前面一个穿着吊带裙的黄色卷发姑娘一个人在默默地走,白嫩的瘦肩圆滑玲珑,紧翘的屁股一扭一扭。大强真想上去摸她一下,或者打个招呼,第一个想法有点儿太大胆,第二个想法鼓起勇气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