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麻子顿时被吓得尖叫了起来,其尖叫的分贝简直比得上前世的男高音歌唱家了,简直算得上一种天赋了,差点把楚辰安的耳膜都震破。
那人面花忽然愣了一下,然后它张开嘴也尖叫了起来:
“啊——咳咳……咳咳”
它尖叫的分贝与刘麻子根本没法比,所以叫到一半便咳嗽了起来,连带着浑身的黑色触手不断扭动。
“嘶……这人面花好像在学别人说话啊……”
楚辰安心中一动,然后用剑柄在刘麻子的肋骨上杵了一下,疼得刘麻子又尖叫了一声。
“啊——楚兄你干嘛,别愣着啊,赶紧跑。”
刘麻子话音刚落,那人面话便又模仿了起来,它用古怪的声音机械地模仿着:
“啊——初兄你敢嘛,别愣着啊,赶紧跑……”
它的语气和语调都充满了错误,就仿佛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不过还是勉勉强强地模仿了下来。
楚辰安探出脑袋,大声说道:
“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那人面花果然模仿了起来,它浑身的黑色触手不断摆动,就仿佛全身都在用力一般。
“死是死,逝是逝,食死是食死,死逝是死逝。”
楚辰安心里一凉,这好像听着不对劲啊,怎么从它嘴里说出来就这么诡异呢。
楚辰安眨眼间便又想起一道绕口令,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气沉丹田。
人面花请听题:
“吕小绿家养了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李小莉家养了红驴与绿驴与鲤鱼,吕小绿说他家的绿鲤鱼比李小莉家绿驴绿,李小莉说她家的绿驴比吕小绿家的绿鲤鱼绿,也不知是吕小绿家的绿鲤鱼比李小莉家的绿驴绿,还是李小莉家的绿驴比吕小绿家的绿鲤鱼绿,绿鲤鱼与绿驴,绿驴与绿鲤鱼。”
人面花顿时愣住了,似乎对于楚辰安说的这一大段话有些宕机,对于这些脑子只能单线处理的生物,楚辰安还是非常有心得的。
身边的刘麻子嘴里也咕哝了起来:
“啧,绿鲤驴…不对驴鲤鱼……哎不对……绿驴。”
楚辰安一把薅住了他的手腕,就朝一个方向狂奔,一边低声骂道:
“你她娘的学什么绕口令呢,它傻你也傻啊,快跑啊……”
两个人在诡异的树丛里不停狂奔着,刘麻子的速度丝毫不比楚辰安慢,简直是上坡越丘如履平地。
但是毕竟两人都是病号,跑了一会儿之后便都停了下来,楚辰安拄着宝剑喘气,刘麻子靠着一棵大树擦汗。
刘麻子掏出块质地极好的帕子擦去了脸上的汗水,他用手敲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喘一边说道:
“幸好我爹从小就让我锻炼身体,不然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不过楚兄你那绕口令是真厉害啊,一下就给那东西定住了。”
楚辰安摆摆手道:
“哎,以前没事干背着玩的,那东西脑子不好使,我预感咱们要是直接跑,肯定跑不过那家伙。”
刘麻子奇怪地问道:
“为啥呀,它根都扎土里了,还能长腿跑不成?”
楚辰安白了刘麻子一眼:
“也不动脑子想想,那东西会学人说话,这荒郊野岭的,哪有妇人奶孩子让它学啊。”
刘麻子一拍手:
“对啊,所以它肯定是从有人烟的地方跑过来的呗。”
就在刘麻子回味绕口令的时候,楚辰安就看到他背后那棵大树上忽然突出了颗大树瘤子,那树瘤子上长出了张人脸。
那人脸十分地怪异扭曲,张嘴就要朝刘麻子咬去,楚辰安急忙猛地一扑,抱住刘麻子就滚到了一边的枯草丛里。
没想到树林后面是个陡坡,两个人在下坡路上不断翻滚着,居然还越滚越快,像是车轮一样一路下行。
忽然坡上有一块凸起的黑石头,正好刘麻子的屁股垫在了下面,然后他就痛叫了起来。
“啊——我的屁股……开花啦……”
终于两个人的翻滚停止了下来,不是因为这个陡坡到底了,而是因为他们只觉得身体一轻,两个人就一起掉进了一个洞里。
“啊……摔死我了……”
两个人灰头土脸地躺在洞里,四仰八叉地看着对方,刘麻子一边大叫一边摸自己的屁股。
“楚兄,我这尾巴骨好像摔断了,你说会不会影响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