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哦不,宫玄韵,你难道真的要我把话挑明白吗?”求凤兮悄然微微将脸侧回,问道。
“灵祖……唔……凤兮……”宫玄韵摘下脸上的面纱,泪眼欲哭的眼神中,满是自暴自弃的怯懦。
那面纱之下,是一张与宫玄音毫无差别的脸,五官精致,薄唇淡粉,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淡金的灰色长发,要不是求凤兮相当不脸盲,光是这张脸,横竖看着无疑都是宫玄音。
但与宫玄音不同的是,宫玄韵右眼的瞳孔完全是金色,同宫玄音一样瞳色的左眼,与右眼形成了极度分明的异瞳。
当然,求凤兮自然是知道宫玄韵右眼是经历过什么才变成如今这样的,毕竟他对当年的宫玄韵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谁让她们姐妹俩都干过出格的事情?
“呵呵,这不是没事吗?既然没事,那你在害怕什么呢?”求凤兮眼神和柔,带着一丝关爱,又或者说是,压迫,对着灵韵笑道:“又或者说,你是在怨恨什么?”
求凤兮言语出口的瞬间,宫玄韵再也不能抑制内心的情绪,内心积压的话直接倾泻了出来。
“你别说了……”宫玄韵咬住粉唇,脸上的血色已经失去,变得极为惨白。
“但有些心结不解开的话,人活着,那与死了又有什么两样?”求凤兮笑容不改,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宫玄韵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但那股畏惧依旧没有消失。
求凤兮淡然笑了一声:“很简单,从见面的一开始,或者说,在你出现在羽乾国的那一时间,我便知道了。”
他银眸微眯,道:“当年你姐姐来问我你的下落,但我并没有告诉她你所处何处,因为我并没有关注妙灵音阁的变故。
不过我想,当时月丫头出了一趟门,之后你姐姐和她的关系就变得极差这一点不难看出,是她救走了你。”
不过求凤兮自然听得出来宫玄韵是在移开话题,他又怎么可能让宫玄韵移开话题呢?
“好了,还是先说说正事吧,宫二丫头,当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求凤兮对妙灵音阁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毕竟当时妙灵音阁一众求凤兮看着长大的老人都闹到剑宗来了。
更让他感兴趣的是,被月花雪带走之后,宫玄韵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当年宫玄音来找求凤兮的时候,求凤兮就已经听妙灵音阁的几个长老说了宫玄韵的情况。
宫玄韵的修为、经脉,全都是被宫玄音亲手给废掉的。
这多半就是求凤兮暂且能够知道的一部分真相,但在求凤兮这种活了五千年的老怪物的认知里,宫玄韵这丫头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她心中的憎恨到底是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说了……你不要问……”求凤兮的话对宫玄韵来说的确是起了应激反应,宫玄韵当即就急了,打断求凤兮道。
“宫二丫头,想哭就哭出来吧。”求凤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了一声。
“别这样叫我!”摘下龙鬃面纱后,宫玄韵很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就骂出来了,“宫玄韵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四十年前被宫玄音亲手废掉的那时候!现在活着的,只是有恩于宗主的灵韵!”
但求凤兮一个瞬身出现在宫玄韵身前,银眸注视着宫玄韵的异瞳,和柔地目光中一道银光就此钻入了宫玄韵的瞳孔之中。
“二丫头,你要知道。”求凤兮无奈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宫玄韵说出这话极有可能是知道了他的“黑历史”。
求凤兮眼神轻柔,道:“一个人若是真正做到了断绝过去的自己,那他便不会再往今身之上附加任何与过去相关的东西,你至今还保留着‘韵’这个名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别说了!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我不是……我不是……宫玄韵……”宫玄韵在争辩这方面哪里是这个千年老怪物的对手?单单只是这一句话,就已经被逼上了崩溃的边缘。
“还在逞强?你都快哭了。”求凤兮淡淡一笑,顺势补了一句,道:“是东洲人,对吧?你恨大丫头为什么宁可相信东洲的人,也不愿相信你,不愿相信你这个妹妹。
”“啊啊啊啊啊!”此言一出,宫玄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破防的瞬间抓住求凤兮的双臂,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求凤兮的怀里。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宫玄韵的嘶吼不断在求凤兮的怀中响起。
“那些东洲的杂碎!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攻去到东洲把那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