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课的铃声,催促着同学们奔赴各自的休憩之所。很快,寝室里便热闹起来。
周景行一脸沉重,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床位旁,他蹲下身伸手探向床底,那动作带着一丝犹豫。随后,他吃力地拖出了一摞信件,那摞信厚得惊人,竟比床板还要厚几分。只见他起身,猛地把信件往寝室中央一丢,“哗啦”一声,信件散落开来,扬起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舞。
众人顿时呆若木鸡,瞪大了双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三个月,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数量如此之巨。短暂的沉默后,像是有默契一般,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声高呼:“这绝对是真爱。”
周景行眼中泛着泪花说道:“这封信是她最后一次给我发的。”说完,他蹲下身子,轻柔地拿起那封信,紧紧地将它抱在怀里。
张如生轻声说道:“或许,她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周景行听闻,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他大声反驳:“不可能,她每周都会给我写好多信,就算她出国了,也会给我写。”
然后,他抱着那封信说。“我们曾经约定过,无论距离多远,都不会断了联系。”那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绝望,“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她的信,她写的每一个字我都读了无数遍,”说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漩涡,“可现在,我已经七天没有收到她的来信了,就这最后一封信,就像把我推进了那无尽的深渊里。”
寝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周景行在那里诉说着。其他人满脸无奈,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这时,陆泽珉朝刘俞喊道:“那个,刘俞你过来。”刘俞走到他身边,陆泽珉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刘俞听后,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明白,珉哥交给我吧。”说完,他走到周景行身边,不由分说地拽起他就往门外走,周景行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个踉跄,但还是被拉着离开了寝室。
梁书源满脸好奇地问陆泽珉:“珉哥,你对刘俞说了什么?”陆泽珉回答道:“我说让刘俞带他出去冷静冷静。”程言听闻:“但学校不是不让出门吗?”陆泽珉无奈地耸耸肩:“我也没说出学校。”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泽珉身上,他们都不知道,陆泽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然而,陆泽珉被这奇怪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挥挥手,大声说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赶紧去看信!”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又转向了那堆信件,开始翻看了起来。
另一边,刘俞正带着周景行走着。周景行满脸迷茫,忍不住问道:“刘俞,你要带我去哪?”
刘俞则一脸轻松地回答:“哪也不去,就是带你转转。”周景行一听,停下脚步,神色有些犹豫:“那我还是回去吧,一会我怕自己又忍不住了。”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担忧,似乎害怕自己的情绪再次失控。
刘俞赶忙上前拦住他,着急地说道:“哎哎!周哥不行啊,珉哥说让我晚点带你回去。”周景行眉头紧锁,有些懊恼地说:“一会我要是触景生情是不是更丢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与不安。
“周哥,你就当陪我走走呗,我们训练这么辛苦,说不定这里有些角落都没好好看过呢。”刘俞劝道。
周景行眉头紧皱,“我现在没心情看这些,万一碰到那些回忆,我怕我真的会失态。”刘俞却不管不顾,硬是拽着他往花园的方向走,“没事,有我在呢,要是你情绪不对,我就把你拉走。”周景行无奈,只好跟着刘俞。
而在这边,陆瑾盯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忍不住抱怨道:“你们说,一个华国人为什么写信非要写我这些看不懂的文字!”陆泽珉在一旁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调侃地说:“谁让你当初不好好听课的。”陆瑾一听,立刻反驳道:“那也不能怪我啊,那语言就跟催眠似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说着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陆泽珉笑出了声:“就你理由多,现在看不懂了吧?你就后悔去吧。”陆瑾皱起眉头,有些不甘心地拿起信又仔细端详起来,嘴里嘟囔着:“等我搞清楚这些字,看我不把这写信的人找出来好好理论一番。”
而梁书源则饶有兴致地边看边感叹:“不愧是富婆啊,写信都这么有文化。”张如生倒是比较淡定,他看了看信上的内容说道:“还好,都是些我们能看懂的文字。”可话音刚落,陈梓平就举起了两封信,满脸困惑地喊:“我这遇到点困难,谁认识这个文字?”
他的话瞬间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去。只见程言身手敏捷地拿过陈梓平手里的信,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说:“我认得,是柏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