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一个大夫,可那些大夫都只是摇头叹气,说这病难治啊。我不甘心,每天守在他的病床前,盼着他能好起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可最终,他还是没能熬过那场病,就这么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每每想起,心里就像被挖去了一块,空落落的疼啊。”
程言听着脸上满是动容之色,程言轻轻拍了拍沈延卿的肩膀,安慰道:“前辈,这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了,您别太伤心了,想必那位先生在天上也希望您能好好的呀。”
沈延卿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本以为自己能看淡些,可每次提起,还是忍不住难过。看到你们如今这般相互珍惜,我心里很是欣慰,你们可得好好的,莫要像我,徒留遗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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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言赶忙说道:“前辈放心,我们定会好好珍惜彼此的,您的这份心意,我们都记在心里了。”
沈延卿看着他们,眼神里多了几分暖意,说道:“好,有你们这话,我便放心了。咱们身处这乱世之中,情谊更是难得,往后啊,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相互扶持才是。”
“那好,我现在有点事情,你们慢慢聊,我就先走了,”沈延卿说着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
“前辈再见,”程言说罢,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脸恭敬地微微欠身。
“对了程言,我会在这待几天,空了的话我还会过来找你。”沈延卿一边说着,一边朝程言走近了两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程言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惊喜,连忙应道:“那敢情好呀,前辈,我这儿随时欢迎您来呢,到时候咱们还能再多聊聊。”
陆瑾原本看着沈延卿要走,心里那点防备刚放下来,可瞧见沈延卿和程言这般热络的样子,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里泛起一股酸意,却又不好当面表现出来,只能暗自咬了咬牙。
沈延卿似是察觉到了陆瑾的异样,目光转向陆瑾,笑着说道:“你也别嫌我这个前辈打扰,我就是和程言许久未见,想多聚聚,你可别介意啊。”
陆瑾扯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回应道:“哪儿能呢,前辈您愿意来,自然是好的,我怎么会介意呢。”
沈延卿笑着点点头,又看向程言,叮嘱道:“程言啊,这几天有什么事儿你也可以来找我商量商量。”
程言认真地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前辈,您也要多保重呀。”
沈延卿这才转身准备离开,走出几步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朝程言和陆瑾挥了挥手,这才渐渐走远了。
等沈延卿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陆瑾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哼,说得倒好听,还天天来找你呢,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程言没太听清陆瑾的话,疑惑地问道:“瑾,你说啥呢?声音这么小,我都没听清呀。”
陆瑾没好气地白了程言一眼,说道:“我说你呀,对这个沈前辈倒是热情得很呢,人家说要来,你就高兴成这样,也不怕别人误会了去。”
当晚,陆瑾回到宿舍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程言便询问了一旁的刘俞。“刘俞,程言去哪了?”
“你说程大哥啊,刚才被一个挺帅一男的叫走了。”
陆瑾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觉得那把程言叫走的男人多半就是沈延卿,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那男的长什么样?是不是戴着金丝边眼镜,看着挺儒雅的样子?”陆瑾急切地追问道。
刘俞被陆瑾这副模样弄得一愣,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戴着眼镜呢,不过我也没太仔细瞧呀,只记得程大哥看到他的时候,还挺热情地就跟着走了,看样子两人挺熟的呢。”
陆瑾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咬了咬牙,心里暗暗想着:“肯定就是他,这大晚上的,把程言叫走算怎么回事儿啊。”嘴上却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便转身往宿舍外走去,脚步又急又重,带起了一阵风。
刘俞在后面看着,有些莫名其妙,嘟囔着:“这陆瑾今天是怎么了呀,吃了枪药似的,奇奇怪怪的。”不过也没再多想,又自顾自地忙活起自己的事儿了。
陆瑾出了宿舍,凭着感觉往平时程言爱去的几个地方找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腹诽着:“程言这家伙,真是的,白天才和那个沈延卿见了面,这晚上又凑一块儿去了,还这么积极,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呀。”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