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
求助的话被困在嘴边，黎若抿了唇，眼眶逐渐变得酸涩。
半晌，她话锋一转。
“您现在是刚结束工作吗，要休息了吗。”
“嗯。”
“今天工作顺利吗。”
“嗯。”
“您——”
黎若话没说完，对面先开口。
“什么事。”
气氛静止。
她深吸一口气。
“我这边地震了。”
“所以？”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疏离又冷漠。
她像是被浇了盆冷水，手脚瞬间冰凉。
黎若压抑住强烈的哽咽感。
她抽了抽鼻子，听着像哭又像笑。
“但是您不用担心，虽然地震了，工作却是都完成了，明天就可以回总公司对接。”
电话被挂断。
周围的喧闹再次变得真实。
黎若的眼泪止不住落下，眨眼间她便看不清任何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都是被眼泪遮盖住的。
她不是第一天认识闻淮砚，怎么敢奢求在他那儿得到一点温存。
“黎若，你算个什么东西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周围的人群直到晨光熹微，才成群结队回酒店。
回国的飞机上，黎若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柔软毛毯，那一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了。
困意袭来，她短暂睡了会儿。
只是短短的一会儿，足够梦魇不请自来。
她梦到上一世被囚禁，梦见自己的万劫不复。
等到黎若惊醒，飞机恰好落地。
黎若收拾东西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将最后一份工作文件发送邮箱，这才心安理得躺在床上。
看着面前的天花板，她的世界变得好安静好安静。
隐隐约约，黎若能听到楼下小餐厅忙活着的声音。
很有烟火气，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咚咚咚——”
“黎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闻声，黎若从床上爬起，声音温温柔柔的。
“我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闻淮砚已经回家了。
好久没见到对方，他还是照旧的样子。
即便穿着休闲装，也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那双眼睛此时盯住面前的平板，应该是在看什么线上文件。
黎若对这种事已经稀疏平常。
她乖巧给对方盛饭，准备好一切。
“闻先生，今天有您喜欢的蔬菜小炒。”
闻淮砚抬起眼来，那双眸子照旧如天上星。
此时的黎若冷静得可怕。
如果说前一阵子，黎若因为闻淮砚短暂的温柔乡，沉浸在他大有变化的想象中。
那么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黎若已经完全清醒了。
面前人是没有感情的，对她变现出来的好意，不过也只是对待玩具的大发慈悲。
自己永远都无法真正走近这个男人。
“我看了你传的工作报告，做的很不错。”
“我确实做的不错，但还多亏闻先生赏识，给了我这么一个宝贵机会，我才能为公司发光发热。”
黎若的回答滴水不漏。
她的笑容看上去，更是无懈可击。
闻淮砚眸子暗了暗，开口问。
“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闻先生怎么这么讲。”
闻淮砚盯着黎若，没说话。
黎若又笑了笑。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闻先生您不太舒服了吗？您告诉我，我改。”
相反，是做的太好。
好像去了一次梨河，她就变成了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似的。
从前虽然黎若也将自己装扮成一副完美样子，但多多少少还有表现些自己的情绪。
可从见面到现在，黎若完美到像是一个机器人，所有的表情和语气似乎都是设计好的。
不够鲜活了，闻淮砚不太高兴。
他挪开眼神，“没什么。”
饭桌再次陷入安静，只有两个人吃饭的声音。
“公司决定，提拔你。”
这是黎若意料之中的事情。
半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