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板子消气。
他定是中了这朵冥花之毒。
疯了,他一定疯了,竟对一个臭小子,死小贼,下不了狠心。
萧聿灼考虑许久才开口:“来人,把沐乔捆了,关柴房听候发落。”
很快南一、东五踏进。
“兄弟,得罪了。”
二人使了内力将沐乔押出书房,反剪手臂捆了个结实,关进柴房。
空气中浮着草屑灰尘。
沐乔挣扎了下,摇了摇头,这种绑缚绑不住她,挣脱只在眨眼之间。
但是她不能,一来连累南一、东五。
二来素素在府上,她不能抛下她不管。
看御王犹豫不决,他应该不想杀她。
只要不砍她脑袋,挨打挨罚于她来讲乃家常便饭,无所谓。
沐侍卫让王爷关柴房的消息顷刻间传遍整座王府。
平时‘暗恋’沐侍卫的婢女聚在一起心疼乔哥哥。
林素素原本听邓家父子遭刺客身亡,高兴的手舞足蹈,马上听小乔被抓,愁得来回踱步搓手。
也不知小乔犯了什么事,王爷要怎么处置。
如果王爷砍小乔脑袋,她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小乔。
月升日落,夜幕沉沉。
少布推开柴房门,用黑布将她眼睛蒙上。
“跟我走吧,沐乔,我知道你身手好,但你逃不出王府。”少布怕她起逃跑心思,提醒一句。
“我要跑何必等到现在。”
少布没说话,押着她走。
开门,关门。
再开门,再关门。
门再开,门再关。
最后将她摁坐下,少布闪走。
冰冷的寒气从屁股蔓延全身,好冷。
难道御王罚他坐冰块?
她以前被罚过,训导让她站在堆满冰块的大桶里,一站就是半天。
那刺骨寒冷让她至今闻之色变。
不对,这体感不像冰块。
是玉苑,寒玉床。
沐乔脑袋轰的一下,心比身体还冷。
完了,他知道了。
萧聿灼知道那夜爬玉床上的人是她。
他怎么知道的?
他把她带到玉苑,要干什么?
门吱呀一声推开。
玉苑是王府禁地,除了萧聿灼没人敢来。
男人走进房间,看了玉床上黑影好一会,动手将身上衣袍退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朵。
沐乔皱眉,他怎么又脱衣服?
萧聿灼褪的只剩里衣,缓步踱到床前,将她眼睛上的黑布扯下。
屋内和那晚一样漆黑一片,不同的是,今晚有月光漏进屋子。
沐乔适应了下光线,黑暗中,没看到肉黄,而是洁白里衣。
还好,他没脱光。
“躺上去。”萧聿灼发话。
“我,我身上绑着绳子,躺姿不好看。”沐乔实话实说。
萧聿灼拿起匕首,在她膝盖处游走:“沐乔,你不是本王对手,这次再敢逃,本王让你终身无法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