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儿这张脸和他年轻时几乎无异,一眼他便知道,这是他亲生骨肉无疑了。
皇上收回思绪,一腔怒火消散,语气平和道:“灼儿,不是父皇不信你。
只是昨日你府门闹的太过荒唐,很难不让人坐实谣言。
你是皇子,不再是过去正阳府上的少爷。
尊贵的御王殿下,说出的话岂能朝令夕改。”
皇上恨铁不成钢敲了敲桌子。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今后不会再犯此等错误,让人抓住把柄。”
“你起来吧。”皇上抬了下手。
“谢父皇。”萧聿灼站起。
见父皇没责罚御王,轻飘飘将这件事揭过。
萧聿炤面色一变,忙道:“父皇,众臣所奏并非空穴来风。
说到底还是聿灼留了把柄,此事若不公正处理。
今后京城子弟必会人人效仿,皇城效仿,各个州县效仿。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周边小国会嘲笑我东邺风气不正,治国不严。”
皇上冷冷看他,语气严厉:“太子,朕人老了,心还没糊涂。
京城诬陷灼儿的谣言为何屡禁不止。
你这个太子还能不能帮朕分忧了?”
萧聿炤只觉寒气从脚底升起遍体生寒,连忙跪下:“父皇息怒,儿臣稍后便着大理寺,严厉查处散布谣言者。”
“若再抓不出元凶,你便待在东宫别出来了。”皇上脸色极致冷冽。
这是禁足的意思,萧聿炤手死死捏紧,生怕说迟话惹父皇生气:“儿臣遵旨。”
“你起来吧。”
“谢父皇。”萧聿炤惶恐爬起,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眼角余光瞥了萧聿灼一眼,父皇真是偏心。
皇上再次将严肃的目光移到萧聿灼身上:“灼儿, 太子虽有失职之嫌。
但他说的不无道理,你身为皇子须为百官表率先。
你身边那两个奴才即刻杖杀,以正我皇家威名。”
萧聿灼面上看不出变化,心狠狠一沉。
沐乔不能死,秋安本就是诱饵,鱼还没上钩,也不能死。
“父皇,儿臣府上的人,请父皇交给儿臣处置。
昨日之事,儿臣会给父皇一个满意交代。”
“哦?你打算怎么做处置?”皇上辞气不由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