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暴露他是东丰家的人,故而化名六如先生,偶尔展露一下才学。
就这样,东丰美堂认真教学。
从最初的热情似火,到后来的愁眉苦脸。
她都写一百遍了,这字怎么一点长进没有,比鬼画符还难看。
气急的他都开始摸戒板。
小时候,教他的师父可没少打他手板。
沐乔也急,她怎么就笨的写不好。
这毛笔软趴趴的,不如她随手捡来的炭枝好用。
沐乔丢下笔,把手伸过去:“你打吧,兴许多打几板我就会了。”
东丰美堂看着细嫩如葱的手指,怔了怔,将她四指捏在手中,露出手掌。
高高扬起戒板,却轻轻落下。
他丢下戒板放开她手,直摇头,他哪里舍得打她。
他鼓励道:“沐乔,欲速则不达,你别急。
明天我再来教过,我先走了。”
他急着走,觉得脸上面具快撑不住了。
“喂,东。。六如先生?”沐乔喊他没喊住。
看嘛,自己笨的,连这小子都没耐心了。
笨死自己算了。
学习的院子离长庆殿仅有一墙之隔。
沐乔神情恹恹返回长庆殿。
萧聿灼看她灰心丧志回来,不说也知道她学废了。
他将她拉罗汉床坐下:“怎么,没学好,把先生气跑了?”
他听云布说六如先生疾步流星走了。
沐乔灰心点头:“我可能不是块学习的料。”
萧聿灼拉过她手仔细瞧着:“小乔,别妄自菲薄,你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长处。”
他暗指她一身神秘本事。
他检查过她两只手,没发现戒板惩戒过的痕迹:“六如先生没罚你戒板?”
沐乔一怔:“这、奇怪吗?”
萧聿灼捏着她手指,云淡风轻道:“先生大多严厉,小时候本王也挨过不少先生的手板。”
原来他们能把毛笔字写的漂亮,都是打出来的。
那完了,东丰美堂没打她,估计觉得她废材一个,打也无用。
她愁眉苦脸。
萧聿灼抚过她鬓边碎发,看着她眼睛道:“小乔,若觉得实在学不会,便不学了。”
沐乔不甘心,加上礼仪她才学了两天,谈放弃太早。
“我再学几天,实在我这朽木雕不成就作罢。”
为了不让他怀疑六如先生是东丰美堂。
沐乔把东丰美堂的课调在上午。
下午随孙嬷嬷学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