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忍不下去,这戒板,仿佛每一板都打在他身上。
他拦下孙嬷嬷,揖礼道:“嬷嬷,别打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沐乔姑娘学的慢,慢慢教就是。
您所教的礼仪我会了,明天开始我教她,如果我教不会,我代他受罚。”
孙嬷嬷宫里出来的,她深知过犹不及,御王已对她十分不满。
正好这呆子跳出接了这烫手山芋,她求之不得,借台阶就下。
她放下戒板,板着脸道:“既然先生这么说了,老奴便给姑娘和先生一个机会。
明日午后老奴再来教习。”
她说完踩着小碎步走了。
沐乔从小榻起身,蹙眉看他:“六如先生,你、你这么做会让孙嬷嬷很难做。
你让她教还是不教我?”
东丰美堂却道:“你、你疼不疼,我给你找药。”
萧聿灼踱步而来,冷眸凝视他片刻。
他对她关心过了。
“先生,你该回了。”
东丰美堂懂什么叫细水长流,他不能与这位杠。
不然让他看出端倪,他以后就别想再接近沐乔姑娘。
他识趣的抱了拳走了。
萧聿灼在她刚刚伏过的小榻坐下,拽了她手腕猛用力,将她摁趴在自己膝上。
我糙,这羞耻的姿势。
下一刻,就觉男人的大掌抚上她臀,给她往开揉淤青,她将痛哼压在喉间。
“王爷,其实这点痛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我可以。”
萧聿灼沉着脸不说话,手上的力道极大,淤青揉开才能好的快。
揉了一会,将她提起。
到嘴边的:‘这礼仪你不用学了’,被她一双明亮坚定的眼睛止住。
他说了,她就会乖乖的听话吗?
这小丫头,一身反骨,越学不会的,她越迎难而上。
萧聿灼无奈道:“走吧,回长庆殿,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放轻松再学,
本王相信你定能学会。”
沐乔想到东丰美堂都作保了,点头道:“明天再学一天,学不会我就放弃。”
“嗯,走吧。”萧聿灼牵上她手。
说来也怪。
沐乔大概怕自己连累东丰美堂这位身娇肉贵的大少爷。
第二天,竟像开了窍一般。
字开始写的像模像样。
孙嬷嬷教的礼仪,在东丰美堂细化的点拨之下,竟走的有模有样。
即便有些许错误,孙嬷嬷见她难得开窍,她那戒板还是不动为妙。
如此学了近一周。
这日上午,轵侯当家主母顾夫人突然拜访,指名求见她。
沐乔没想到顾夫人的到来,让她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