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图落在御王手上,他不想替旧主继续隐藏秘密。
“殿下,元衡是大金皇后的人,皇后料定你会被东邺皇帝接回东邺。
在你很小的时候,把元衡放在你身边,只为日后方便操控你。
再后来,柔佳公主对您爱而不得,她便利用元衡给你施了阳阳合璧蛊,不准你接近任何女子。”
“元衡是皇后的人,为什么反被楚书柠利用。”
池图嘲讽一笑:“他心悦楚书柠,他第一次见楚书柠,便被她美貌深深吸引。
公主利用他感情,指使他对你下蛊。”
萧聿灼猜到元衡是皇后的人,竟没想到,他心悦楚书柠。
之前他对他一片‘深情’,原来是在给他演戏。
池图主动回答第二个问题:“殿下,您身上的情蛊,只有沐乔能解。
她在你身边,你不动思念之情,毒不会发作。
反之,她不在,您思念她越深,毒发作起来越凶猛。”
他说着从腰间捻出一褐色药瓶,双手呈上。
“殿下,如果您捱不住,倒出一粒药丸服了,可暂缓疼痛。”
萧聿灼看着药瓶,他没保护好沐乔。
他该受这份思念之苦。
他挥起衣袖,将药瓶打碎在地。
冷冷道:“带下去,行刑。”
“是,王爷!”
侍卫将池图押下阁楼。
因为是重板,执刑人打的极重,每十板换一次人。
每板破风而下,都让池图浑身战栗,闷哼出声。
最后十板更是痛呼出声。
萧聿灼眼神冰冷看着下方,他臀上一片湿濡。
穗宁一颗心在此人身上,他今天对他施以重刑,留他性命。
一来,试一试他对穗宁的真心。
二来,他护卫楚书柠,对她了解颇多。
那楚书柠利用他身边的人迫害她,等找到沐乔。
他亲自去趟大金,会一会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到时,这池图必会派上用场。
三来,沐乔无端遭难,他动不得穗宁,便只能重责他替沐乔讨公道。
杖刑完毕,萧聿灼示意侍卫将人抬至楚穗宁院子。
萧聿灼回到长庆殿,执笔把楚穗宁情况一一写在纸上,漆好信封。
“信件加急送至大金成王府。”
少布接过信而去。
萧聿灼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捏了捏眉心。
穗宁是姑母的女儿,他只能把她交给姑母处置。
楚穗宁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流血不止的池图,又恨又心疼。
她眼眶酸胀,边给他上药,边怪道:“我表哥太狠了,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分明是用你折磨我的心。”
池图趴伏在榻,忍着身后剧痛:“郡主,你莫要怪御王。
我二人令他失去心中所爱,他没取我性命,我已感激不尽。
更何况,现在我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楚穗宁看着他恐怖伤口,心疼道:“可表哥每日还要罚你二十杖,你肉体凡胎,如何受得住连日笞刑。”
池图笑了笑:“我可以,我是暗卫受的住,何况有你为我上药,我感到无比幸福。”
“你真是傻子。”楚穗宁上完药,倚在他身旁。
池图单臂将她搂进怀:“穗宁,我愿为你傻一辈子。”
郊外庄子
顾夫人看着坐在屋脊上失神的女儿,万分心疼:“两天了,小乔除了吃饭、睡觉。
连话也不说一句,想必心被御王伤狠了。
文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小乔好受些。”
文安道:“夫人,时间是治疗情伤的最佳良药。
感情之事,我们谁也帮不上,只能让小姐自己往开想。”
顾夫人重重叹了口气。
沐乔失魂了般,脑子里总挥不走萧聿灼的影子。
她不想想,可越不想,越想的厉害。
想到从此跟他分道扬镳,她的心便痛如刀割。
胸口的痛绵延不绝,沐乔惨然一笑,自语道:“我沐乔竟会有失恋的一天。”
原来失恋会这么痛苦。
她不能再让自己深陷在这种令人发狂的痛苦里,她该振作了。
猛然想到,曹公公临死说的话。
当日真正要她性命的人,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