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筐泥土沙土,在泥泞的小道上往返奔波。
然而,自始至终没有一人停下稍作休息,这让嬴尘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们额头滴落的是雨水还是汗珠。
娥皇、女英与南宫仆射望着眼前紧张忙碌的众人以及那在狂澜冲撞下的、几近崩溃的堤岸,脸上浮现一丝忧虑与不忍之情。
“公子,我们应该帮助他们吧?”
“那道河堤离决堤已经近在咫尺,若是真的溃决,那些辛勤耕种的老百姓必将葬身在洪流之中。”
不待嬴尘回应,负责组织的村长和县令也看到了这一行人,眼中充满疑惑与不解。
因为他们见到包括嬴尘在内的四人虽然身处大雨,但全身上下却未被雨淋,雨水连靠近他们的衣襟都不可得,显得十分怪异。
他们甚至跨下的是全身整洁光亮、不沾一丝淤泥的坐骑,连及膝盖的河段也像被无形刀刃劈开般自动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前方的通道。
“不知道这位贵人是何方神圣?此地十分凶险,堤坝时刻有崩溃的风险!”
“在下看来贵人身手不凡,实力非凡。
然而,面对堤坝崩溃这样不可抗拒的灾难,人力总有极限。
为防止不测,请尽快离开吧。”
闻声而来的嬴尘下马回应。
“我去那边看看,要是想帮忙的话,就去尽自己的一份力,总比袖手旁观好。”
总算是大秦的百姓,遇见如此情景怎能无动于衷。
话音一落,娥皇、女英和南宫仆射当即下马,加入到搬运砂石的行列。
因为三人皆有一身武艺,哪怕身为女子,力气亦非一般农夫所能够比及。
因此她们几乎是一抵十或更多。
尽管如此,面对如此大规模的灾情仍然像是杯水车薪。
远处的河堤仍然危如累卵。
此刻的嬴尘也已走到了村长和县吏的面前。
“这位大人,请问你是?”眼见嬴尘一身典雅而深色的衣服,县吏和村长都毕恭毕敬地向其行礼发问。
“哈哈,只可惜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可能付诸东流,没能更多人逃到安全地带。
死亡?我不怕!”
“我的妻子、母亲、孩子还在那儿,尚未安全。
为了他们能活下来,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一条贱命。”
听着这样的话,赢尘心中充满了敬畏。
大势压境,凡愿救天下者,请站出来!
尽管这些人出身卑微,所做的事也不够轰轰烈烈,但这些老秦人的作为却令赢尘由衷地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