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客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
宋父宋母两人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宋时微这个没用的死丫头,真是个白眼狼。”
“嫁进了薄家这么久,每次就给那么点钱打发我们,眼看就要被离婚扫地出门了!但凡她有点用,咱也不用挤在这破房子里,耀祖也不至于连个月薪上万的工作都找不到。”
宋母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将手中的瓜子皮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就说当初不该把她带回来吧!”
宋父用力地吸了一口手中的劣质香烟,浓重的烟雾让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哪知道她是一点用都没有,早知道就该让她死在大街上,还费钱养她!”
宋母越想越气,仿佛宋时微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而他们才是受害者。
就在这时,在家游手好闲很久的宋耀祖,叼着牙签顶着一颗油头,晃晃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刷着手机上女人的照片,不耐烦地骂:“烦死了,吵什么吵!”
“靠!”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大吼一声。
“爸妈,你们快看,这是不是宋时微?”
宋耀祖连忙将手机递到宋父宋母面前,宋父宋母闻言,凑过头去,只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关于薄氏集团公开承认宋时微身份的声明。
“宋时微没离婚!”
宋父一把夺过手机,仔细地将声明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死丫头这是被薄氏承认身份了?”
宋母激动地一把抓住宋父的手,眼里全是贪婪的光。
“她之前那么灰溜溜地回来,还以为她真的要被薄宴晟扫地出门了。”
“快,赶紧给她打电话,让她转几十万过来!”
“你急什么?”宋父将手中的烟狠狠踩在脚下。
“怎么不急?薄宴晟那么有钱,稍微洒洒水就够我买车买房买跑车了。爸,你赶紧给宋时微打电话。”
宋耀祖急不可耐地抓着宋父的手猛摇,似乎已经见到了自己生活奢靡的美景。
“说你们两个没脑子吧,忘了之前直接问宋时微要钱时她情绪多激动了?一副要死要活跟我们拼命的样子。”
宋父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摇头。
“所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可是,万一薄宴晟后悔又不要她了怎么办?”宋耀祖不放心,恨不得立马继承薄宴晟的所有财产。
“不,恰恰相反。”宋父神秘兮兮地摆摆手,眼中全是精明的算计。
“你们好好想想,薄宴晟那个级别的人,一旦打定主意要跟宋时微离婚,她一分钱都拿不到。但现在,他们不仅没离婚,还对外公布了宋时微的身份。”
“那就说明。薄宴晟现在对宋时微还有感情,宠得很。”
“上次你们也看到了,宋时微这个死丫头吃软不吃硬,所以这次我们要从长计议,。更何况……她不是一向拿时菡当亲妹妹吗?”
“只要拿捏了宋时菡,还怕她不乖乖给钱?”
宋父说完,一家三口相互对视一眼,一心只想将宋时微算计得死死的。仿佛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亲人过。
另一头,风波逐渐平息,宋时微从唐熏家中搬回了宿舍。
最近这段时间,薄宴晟一直以不安全为由死赖着要跟她住一起。
然而每次宋时微提起离婚协议书他什么时候签字时,男人总是可以快速找到理由假装很忙碌。
无赖的样子气得宋时微真想把他给丢出去。
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街角。
宋时微拎着从唐熏家带回来的行李,步履轻快地走进宿舍楼。
然而当她推开宿舍门,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夹杂着淡淡的白兰香清香扑鼻而来。
宋时微微蹙眉,这香水味并不是她常用的,但后者,却是她平时用的面膜独有的味道。
“孟璐,你在用我东西?”
宋时微放下行李,目光看向坐在桌前敷着面膜的孟璐。
孟璐听到声音,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慌乱地揉成一团塞进抽屉里。
“谁用你面膜了?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跟个鬼一样。”
“还说不是我的!”
宋时微走到桌边,目光落在孟璐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