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苏心语不仅占据了第一美人的名号,且不谈她们气质迥异,单说她又占据了第一才女的头衔。她有沐沐这般才女已然足够,朋友之间无需相同的气场,否则极易生变。
一曲毕,一舞毕,常乐郡主气喘吁吁又满眼期待地行礼:“常乐愿皇伯父松鹤长春,福泽万世,龙体康泰,圣寿无疆。”
舞跳得好不好没关系,但这祝词还是可以的。祁皇也不想给疼爱的侄女难堪,只点了点头:“嗯,跳得不错,有心了。”
皇后也跟着捧场:“想要让常乐跳舞可不容易,可见常乐对皇上的生辰极为用心,让臣妾等人也都一饱眼福了。”
“皇后说的是。” 到底是自己疼爱的侄女,祁皇也不想让她成为笑柄:“那朕就赏赐你一份礼物……”
常乐郡主获此夸赞,心中自是欣喜,然其面色沉稳,缓声言道:“皇伯父,侄女方才所求赏赐,您定然知晓。可否将琉璃盏赐予常乐?”
言罢,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沈朝朝。
众人皆心中一震,常乐郡主此举,莫非是欲与沈朝朝争夺琉璃盏?
正在享用佳肴的沈朝朝,闻此言语,手中动作稍滞,心中暗自思忖:怎又将我牵扯其中?我在此安安静静地用膳,欣赏舞曲,为何要将我卷入这等纷争?
莫不是自己也成了女主体质?
成了那吸引仇恨之人?
祁皇眉头微皱,他自然知晓常乐对那盏琉璃盏的喜爱,那是其他附属国献上来的稀有贡品,自己亦对其钟爱有加,故而才会屡屡回绝常乐。
近来他有了新的稀罕物,方才将琉璃盏赐予沈朝朝。岂料,常乐郡主竟如此不明事理,自己身为皇帝,一言九鼎,岂有将赏赐之物索回之理?
常乐郡主面露不满,凝视着比自己更为貌美的沈朝朝,沉声道:“若不想将琉璃盏给本郡主,你也来舞上一段,倘若你舞得比本郡主更为出色,本郡主便不再与你争抢琉璃盏了。”
这下众人都露出看戏的表情。
果然,常乐郡主还是很记仇的。
六皇子因杨廷缚乃其救命恩人,实不愿沈朝朝难堪,遂言道:“君之所赐,一言九鼎,岂容儿戏,常乐郡主还是另选他物吧!”
二皇子祁嵘对沈朝朝有意,亦颔首应道:“六皇弟所言甚是。
”常乐郡主却执意不肯:“皇伯父,小女就欲得琉璃盏,还望您让她让与我,否则就让她与我比试一场,若我输了便不再为难她了。”
如此,必是要刁难沈朝朝了,沈朝朝一介商贾之女,定然不会跳舞,故而她胜券在握。
祁皇颇为为难,就连怡亲王也缄默不语,只静观其变。
怡亲王自然也是偏袒自己女儿的。
昔日,自己亦曾向皇兄讨要过琉璃盏,然终遭拒绝。今次,女儿虽稍显任性,然其所喜之物,岂可被一商贾之女夺去。
他且看皇上如何应对,若皇上拒绝,他便斥责女儿;若皇上不加以阻拦,他便静观其变。
魏世子妃甚是忧虑地看了沈朝朝一眼,虽二人言语不多,但她并不厌恶沈朝朝。众人皆静候沈朝朝表态。
恰在杨廷缚欲起身替自己妻子发声之际。
沈朝朝缓缓起身,眉心紧蹙,双目微垂,神色委屈:“臣女出身微末,才艺自然难及常乐郡主,琴棋书画,臣女无一精通,更遑论才艺表演。
然此琉璃盏乃皇上所赐,臣女视若珍宝。臣女……臣女一切皆听凭皇上裁决。”
那双眼眸虽噙泪,却仍沉稳地望向祁皇,继而又黯然垂眸,仿若受了莫大委屈,亟待长辈主持公道,令人不禁心生怜悯。
不仅祁皇认为沈朝朝受了委屈,其他男子亦有同感,只觉得常乐郡主委实过分。
杨廷缚见夫人受了委屈,连忙起身向皇上拱手:“还望皇上为臣妻做主!”
其一乃功臣之女,其二为其至爱同胞兄弟之女,祁皇深感棘手。
若将赐予沈朝朝之赏收回,自己颜面何存?霎时亦懊悔允诺赏赐之事。
户部尚书与工部尚书相视一眼,心知表现之机已至,只要为沈朝朝进言,必能得皇上青睐。
遂户部尚书起身奏道:“启奏陛下,今日乃陛下生辰,岂有他人向陛下索礼之理?此岂非本末倒置?”
工部尚书亦起身附和道:“诚然,今日乃陛下生辰之宴,理应向陛下献礼,岂有反向赠礼之理?常乐郡主纵有再喜爱之礼,亦当于生辰之后再行计较!”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