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甩头用自己的头发抽她时,面前的常乐郡主突然手舞足蹈,然后疯狂大笑起来。
林沐沐连忙拉着沈朝朝后退,其他准备看好戏的人也不知郡主这是发了什么疯,这又笑又手舞足蹈的,坐在附近的夫人纷纷起身后退,留下常乐郡主在那手舞足蹈。
怡亲王正要呵斥自己的女儿不要太嚣张……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祁皇携皇后以及几个得宠的妃嫔一同进殿,身后还跟着记录日常的杨廷缚。
杨廷缚看向沈朝朝,又看到了侄媳,不明白她们二人为何没有坐在位置上。
此时众人纷纷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让大殿一阵寂静,怡亲王大惊失色,连忙呵斥:“常乐!!”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常乐郡主身上时,林沐沐藏于袖中的手屈指一弹,一小粒无形的药丸在空气中散发,而郡主就在她后方,正好闻到了。
她也瞬间清醒,可突然腹中一阵绞痛,她都没来得及反应,一阵恶臭从她身上发出,地上滴着黄色的恶臭。
沈朝朝顿时被熏到了,猛地捂住鼻子,其他贵妇也都纷纷离得远远的,太恶心了。
常乐郡主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当众出丑,脸通红一片,顿时急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来人,还不将常乐郡主带下去,将大殿清理干净。”
竟然在宫宴上如厕,真是…… 不成体统!
很快有几个宫女忍着恶臭将常乐郡主带了下去。
祁皇狠狠的瞪了怡亲王,怎么教女儿的?皇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大殿很快又恢复如常,可即便有宫女撒了香薰也无法掩盖刚刚有人在大殿上如厕的事实,呕~
祁皇与皇后亦感阵阵不适,今日大年三十,本欲与大臣们增进情谊,岂料竟闹出这般丑事,丢尽了皇家颜面。
祁皇实难容忍,沉声道:“常乐殿前有失仪态,不配为郡主,降为郡君,禁足王府!”
“怡亲王管教不力,罚俸半年!”
怡亲王不敢申辩,只得谢恩。
这时众人纷纷落座,而沈朝朝也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她知道刚刚一定是沐沐出手了,无声无息下毒,让郡主吃了暗亏。
她乖乖地坐回了原位,而林沐沐则去后面最末尾的位置。
“今日年夜宴,万象更新。值此除夕良宵,众卿齐聚于朕之身畔,共赴此团圆嘉会,实乃盛事,朕敬诸爱卿一杯!”
“谢皇上!”
众人纷纷举杯,沈朝朝等人也跟着举杯,她也注意到杨廷缚又在皇上旁边帘子后面了。这真是要记录皇上的一言一行啊!去哪都得跟着,好在她夫君是上白班,不然夜晚的时候还得记录哪位妃子侍寝,那更糟心。
为了缓解方才的尴尬氛围,皇后亦举杯向皇上道贺,言了数句祥瑞之语。
待祁皇宣旨开宴,身着一色粉衣的宫女们鱼贯而入,面含浅笑,呈上佳肴美馔。
乐师们或吹笛或抚琴或击奏编钟,丝竹之声,悠扬婉转,动人心弦。
大殿中,一众舞姬正翩翩起舞。伴着丝竹管乐之声,舞姬们长袖轻舞,腰肢婉转,灵动旋转间绿色的裙摆翻飞。
然而大殿上无人有进食之欲,皆因方才之景仍历历在目,实在令人作呕。沈朝朝离那位置最近,那股异味仍似有若无地传来,稍作联想便觉反胃,故而桌上之物她分毫未动。
然而,对面的怡亲王却将致使女儿殿前失仪的罪责归咎于沈朝朝,若非沈朝朝与女儿发生争执,常乐岂会殿前失仪?
现今不仅郡主封号被剥夺,更是惹怒了皇兄,此沈朝朝,实乃罪该万死!沈朝朝自是察觉到了对面怡亲王对自身的仇视之意,但她并未在意,若是他胆敢动手,沐沐定然不会轻饶他。
原本沐沐已向常乐郡主致歉,此事本应就此揭过,岂料常乐郡主执意要羞辱沈朝朝,那她便必须承受相应的后果。
舞姬退下后,一女子于角落抚琴,众臣则开始饮酒作乐,然无人动筷,实难以下咽,唯有坐于后排者未察前排之状,反是吃得怡然自得。
祁皇想到了太子的救命恩人,先是在女眷那方注意到了沈朝朝,见她无精打采地把玩着酒杯,便开口道:“曦和,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朕记得你有个好姐妹也进宫了,在哪里呢?”
沈朝朝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的封号叫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