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阁的管事当即迎了上去,面带忧虑道:“前些日不是刚查过吗,今儿个怎么又来了?”
为首的府军拿了个散发着浅色光晕的四方镜,语气也颇有几分无奈,“昨夜城中又死了数名筑基修士,城主刚下了封城令,勒令我等全城搜寻。”
继而朝管事作揖道:“在下只是听命行事,还望管事见谅。”
醉仙阁在金銮城建成之时就已存在,能屹立数年之久,其背后所靠势力必然非同小可。
若非无奈之举,他们也不愿扰人兴致。
管事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后笑道:“既是奉命行事,那诸位请便就是,但店内贵客是否配合我可就说不准了。”
语罢,他冲身后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心领神会,赶忙上前招呼这几位府军。
“有管事这话便足够了,若是这宝镜无反应,我等自是不会过多惊扰众修士用膳。”
话音落下,他朝底下人打了个手势,外头顿时出现一群同样穿着的府军,将醉仙阁团团围住。
他则是在伙计的带领下,拿着宝镜一桌桌进行排查,若宝镜并无反应便致歉一声。
这群人修为虽不高,但在城主府底下做事,众修士若想在金銮城混,倒不会不配合,且此人态度恭敬,他们也不愿为难。
金銮城内有化神期修士坐镇,实力堪比三品宗门。城中虽禁止私斗,但普通的小打小闹,守城府军基本不会插手,除非是闹的太过火。
是以城中才会呈现一片繁荣之象。
有修士在城内惨死一事,若是普通仇家追杀还好,但死状极为诡异,传开后对金銮城影响不可谓不小。
“我也听说了此事,据说那几名修士的死状极为惨烈,整个人都被吸干了,只剩具人皮架子!”
“修为也被吸干了?如此残忍的手段,那岂不是魔修所为?”
“自然是魔修所为,不然那名府军拿个能照出魔气的宝镜是为了好玩吗?”
“那魔修为专挑筑基期下手,不会是筑基期以上的魔头吧?”
......
醉仙阁内坐在大堂中的修士议论纷纷,他们修为大多才到筑基,这人只要一天没被揪出来,心里就不踏实。
毕竟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会不会就是自己。
雅间内的林忱,把众人所说的话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魔修一词他只听炎日提起过,没想到出来一趟,反倒撞上了。
“这位仙长,府军依令进行检查,多有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珠帘外传来伙计毕恭毕敬的声音,若不是无法通融,他们也不愿意吵到这位出手就是一千上品灵石的爷。
玄灵尊者将兔子状的林忱拎到面前,掌心贴到他肚子上,温和的灵力自掌心涌出,如温润清泉,丝丝缕缕流入他的经络内,而体内积攒过多的灵力在其引导下,缓缓汇入丹田。
做完此事,才对珠帘之外的人道:“进来吧。”
进来的仅有那名拿着宝镜的府军,他看到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仙鲤时,表情在一瞬发生了变化,但很快便调整好。
他举起宝镜,客气道:“烦请仙长看向此物。”
林忱对这个能看出魔气的镜子有几分好奇,他站在红木桌上,伸长了脑袋向其看去,却发现镜中一片虚无,什么都看不到。
玄灵尊者将林忱的脑袋按下,随即一枚白色令牌浮在府军眼前,正是林忱在云天仙宗的弟子令。
“此令可能让你交差?”
府军自然不会不认识云天仙宗的弟子令,只是觉得这上方的“忱”字有几分耳熟,似乎曾听人提起过。
此想法仅停留了片刻便抛之脑后,当即俯首道:“自是可以。小人见过仙宗前辈,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他说完后几乎是逃也似走出去,乾元大世界中的四大仙门虽并列第一,但云天仙宗因着玄灵尊者缘故,话语权隐隐要比其他三个仙门重。
就算是仙门内杂役弟子,也非是他能招惹的。此人看着平平无奇,让人过目即忘,但往往如此,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林忱挣脱了放在他头上的手,将那枚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对方手上的弟子令收回,传音道:“师尊为何要将弟子的弟子令拿出来?”
玄灵尊者缓缓抬眸,淡淡道:“他手上之物,无法承受本尊一眼。”
林忱了然的点头,这倒是,要是宝镜碎了,那府军说不得会以为他们做贼心虚,故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