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才交给林忱,让他自己拿着。
林忱听不到两人间短暂的对话,只以为是玄灵尊者一时兴起。
“要去护城河中将此灯放了吗?”
临近中元,护城河上星星点点般放置了不少花灯,似璀璨的明珠在其中缓缓游动,而大多是凡人为逝去之人所放。
林忱抱着还有余温的兔子灯,如果是放花灯的话,不应该把这烛火熄灭才是。
是一时兴起还是他也有悼念之人?
“不用,你拿着便是。”
林忱乖巧道:“好的。”
好吧,果然是他想差了,对方也不像是会悼念旁人之人。
林忱将兔子灯放到肚子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问出了困惑了他半天的疑惑。
“师尊,你可是用了易容术,旁人似乎无法注意到你?”
他抬眸,眼神落在玄灵尊者那张宛若神明的脸上,城中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想来应是人群中的焦点才是。
若是施了易容术,为何他看着却是正常的?
“并无,只是我不想罢了。”玄灵尊者轻轻摇头,“你能看见,只是因为我想让你看见。”
玄灵尊者的修为早已修至大乘巅峰,只差飞升的契机,同仙人已无区别,非他意愿,旁人若想窥其真容,除非境界与其相当。
然而在这一纪元的乾元大世界中,除他之外,还未出过第二个大乘修士,更何况是可同仙人比肩的大乘修士?
林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大白在识海中出言提示,他才明白为何。
那也就是说,只要对方想,自己也可能会成为众人中的一个,再也看不见他?
想到此处,林忱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异样感,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感觉。
他将肚子上的兔子灯重新抱起,这种感觉才消散些许。
玄灵尊者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迈着不急不慢地步伐一直往前走。
护城河中,一盏花灯的烛火悄然熄灭,似有黑气笼罩其间,随后悄无声息地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