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坏事。
林忱本想回宋熠几人身旁,但见着那乌泱泱一大片人后,走到一半的步子突然收了回来。
“师尊可知时安乐最后那句话是何意?”
对方特意强调在大比过后,恐怕大比之后,会有某种变故降临。
“嗯。”穆箴言微微颔首,“我此番前来,多半为此。”
“那另一半是因为什么?”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话就已脱口而出,林忱呆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他应该问此事是什么才对,而不是来此的另一半原因,他的嘴,怎么突然就不受大脑控制了?
穆箴言眸色平静地看着林忱,“你不是想我同你一起来吗?”
“师尊是如何看出来?”
“眼神。”
林忱脚步彻底停下,他竟不知道自己表现得这般明显。
在金銮城时,听到带队之人是玄渊后,他便生出了几分怅然感,一来一回,再加上赛程时间,怎么也要两年。
一年之久的朝夕相处,他的目光总是下意识去寻他的身影,两年不见,不是不可,只是总感觉少了什么。
穆箴言见他眼睫低垂,便知他是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他该做的,分明是趁林忱还未明白自己心思及时纠正他,让他走出这错误的困局才对,而不是任由他这般想下去,越陷越深。
但林忱又非不谙世事的孩童,关于修行,他可指点;关乎道法,他可指导。
感情一事,他尚且不明,又怎可轻易干涉?
他亦无法保证,干涉了会不会对林忱往后所修之道产生影响,倒不如顺其自然,让他自己开悟。
穆箴言无声轻叹,头一回养徒弟,没成想竟养出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