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自己的哥哥,庄蝶儿便滔滔不绝的回忆道
:是啊,虽然十几年没见了,但是小时候他是我最最亲近的人,我爱哭,他会抱着我、安慰我,我尿床了他会帮我换洗衣服,还经常带鸡翅回来给我吃,有领养的人来了他会给我洗脸打扮扎头发。晚上陪我一起哭,他走的时候还送了这个最漂亮的雨花石给我作留念,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他回来了,说要带我离开福利院,给我找好的工作,还会像小时候一样的爱护我照顾我。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可以这样。从来没有想过。
云中行见她洋洋洒洒一大通,可想而知执念颇深,叹了口气道
:你们也好多年没见了,小的时候才几岁,人是会变的,你又怎么能认得是他呢?
庄蝶儿明白这些局外人瞎操心的善意,但花童哥哥是自己的守护神,至高地位不容质疑。提声犟道
:我怎么不认得,那天哥哥去福利院找人,我听得清清楚楚李院长喊他花盘儿,我跟在后面追出去问他是不是花童哥哥,他还知道我的小名,我的小名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云中行循循规劝道
:我是怕你给人骗了,姓花的不一定是花童哥哥,花童也不一定姓花。
庄蝶儿寒着脸对云中行一字一句说道
:花童哥哥是不会骗我的,以前没有骗过我,现在也不会,以后也不会。就算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抛弃我,欺骗我,但是我的花童哥哥永远不会骗我、抛弃我,永远不会。
云中行气为之一堵,争辩道
:我没说你的花童哥哥骗你啊。
庄蝶儿悻悻道
:你分明就是这样想的。
云中行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针锋相对的眼神,自己若再多说一句诋毁的话恐怕她就敢翻桌子,只好口气软下来说道
:你说完了?
庄蝶儿:嗯。
:好,把手伸出来。
庄蝶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迟疑疑的伸出手来。
云中行看着她手上的油污迹喃喃的说道
:等一下要去见人,这么脏就不是小公主了。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抓着她的手,庄蝶儿本能的想抽回去,云中行稳稳的抓着,然后用手帕从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尾指逐个逐个一根一根的,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沾染的油迹,最后是手掌。然后松开她的手,再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也是一根一根,再后是手掌。
庄蝶儿大吃一惊,又错愕不已,神色更是阴晴不定,最后还是脱口而出惊道
:你,你,你......
但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不要说是她,就连旁边的众人见云中行这等怪异行径,也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只有杨晓敏无比新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状况?酒吧的新游戏?
云中行说道
:你想玩?
杨晓敏兴奋的伸出手来
:轮到我了?
云中行:你又没有像我们一样用手抓鸡翅。
杨晓敏:有这么多叉子干嘛要用手直接拿,这不得脏死了。
云中行低声喃喃说道
:我们以前没有叉子。
这时候庄蝶儿看了看手机,说道
:你们慢慢玩,哥哥催我过去了。
云中行掏出名片递给她,温言叮嘱道
:我认识你们李院长,她知道我的,任何时候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注意安全。
庄蝶儿随手接过名片放进包里,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
方落落坐到中行的身边,大家继续喝着酒,聊着天,只是都有点心不在焉。
宁芷溪憋不住心中的好奇,凑过来问云中行
:你认识庄蝶儿?
:不认识。
方落落插嘴道
:你不老实。
芷溪宁欣晓敏三人一听闻云中行不老实,顿时来了兴致,云中行看着他们越凑越近以及火辣辣的眼神,不由摸了摸鼻子坦然道
:庄蝶儿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方落落知道当中必有蹊跷,换了个思路又问云中行道
:那你以前认识她吗?
云中行不假思索道
:认识。
宁殷原本喝到一半的酒都通通喷洒出来,气急败坏道
:卧槽,这是什么逻辑?
:这很奇怪吗?
芷溪宁殷